“没有,这里四面环山,唯一的出口被山崩时坠下的山石封得死死的,猿猴难渡。这里完全与世隔绝了。”公孙锦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轻松的情绪。
“这样啊!好。”吴若棠低着头轻声说。
“你说什么?”公孙锦吃了一惊,低声问道。
“我说,”吴若棠的脸不由得一红,声音小得彷彿蚊鸣:“好。”
“你疯啦?真是疯子,疯子,被困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还说好。”
公孙锦大声道。
“出去又怎样呢?”吴若棠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公孙锦的心坠了下去,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无血色,良久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着塞外吗?”吴若棠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公孙锦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他的身边,一边帮他一起往火堆里添柴,一边小声道:“我塞外的族人真的很苦。这些年塞外天灾不绝,牛羊死伤无数,我们部落的实力一天天衰弱。而你们中原王朝却一天比一天兴旺,如果不在我突厥士气未丧的时候南攻大唐,灭了你们汉人的江山,那么总有一天。你们会统治整个大草原,而突厥也将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总想着灭我们汉人的江山,杀我们汉人的百姓?”吴若棠愤怒地将柴木往身边一扔:“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
“你们会跟我们和平相处吗?”公孙锦的秀目圆睁,一脸的煞气:“从古至今,胡人和汉人哪一次不是交相征战?我们胡人杀的汉人,和你们汉人杀的胡人。是一样的多。”
“是你们总想南下,总想占有中原的花花世界。”吴若棠怒道:“我们汉人从来……”
“那是你们汉人史书中写的,你们难道从来没有屠戮过大草原上的胡人吗?”公孙锦也怒气上涌:“汉武帝北逐匈奴,你知道死了多少匈奴老百姓?隋炀帝三征高丽,每次穿过东北草原都要大肆屠戮我塞外胡人,以首级充作军功。你们汉人手中何尝没有沾满胡人的鲜血?!”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比如说我们明帝国的朱允炆太孙,等他上台后,肯定愿意兼爱如一,胡汉一家。是你们突厥人不甘心放弃草原霸主的地位。”吴若棠皱眉不满道。
“那些都是官样文章。”公孙锦冷然道:“关内胡人之所以受到你们汉人的优待,正因为我们这些塞外胡人仍然强大,仍然要反抗中原王朝的统治。如果有一天,连我们汗廷也被平了,那些关内的胡人在你们汉人手下连狗都不如。”
吴若棠沉默了良久,缓缓地说:“将来的事,谁又料得到呢?我相信我们未来的皇帝!他一向重承诺,守信义,既然说了胡汉一家,绝不会亏待你们胡人的。”
“哼,人心隔肚皮,我又怎么能预料将来的事情。即使他始终守诺,那么他的儿子呢?他的孙子呢?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出尔反尔?即使他们个个守诺重信,不会反悔,那我们胡人也只能在你们汉人的慈悲下苟延残喘。”公孙锦大声的质问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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