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如利箭一般****过来的五彩斑斓的彩带,吴若棠恍若未觉,连半分要抵抗的动作也没有,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存心要受此一击。躺在他怀中的蒙彩衣微觉诧异,却也不及细想,她迅捷地从头上拔出发簪,以簪作剑刺向彩带,口中咯咯笑道:“想伤我吴郎吗?可没这般容易……”一声细微的轻响,发簪和彩带在空中微一接触便顺利地将彩带刺破。蒙彩衣暗道不好!果然,另一条彩带已越过自己直接击上吴若棠的胸膛!原来,雅千柔用的正是诱敌之计,故意用一条彩带来吸引蒙彩衣的发簪,而另一条彩带却专攻吴若棠。雅千柔的“飞蝶舞”
本就是左右手各一条彩带,故而美名曰“轻舞双fe蝶”,而用一条彩带诱敌另一条彩带攻敌这种招数正是“飞蝶舞”中比较精妙的攻击手段之一,蒙彩衣在大意之下果然中计。吴若棠以血肉之躯硬受雅千柔一记“飞蝶舞”,胸口如被大铁锤重重一击,体内血气翻涌压制不住,一口血立时冲上喉间。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翻涌的血气压下,但唇角已经渗出丝丝血渍。
雅千柔并没有料到吴若棠居然会不避不挡硬受自己一击,她望着吴若棠唇际的血迹,一时间手软,连绵的后招便再也无法出手了。她冷哼一声,道:“这只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戒,若是灵儿有什么好歹,我还会再来和你算帐……”说着,双手一抖,彩带飞回袖中,转身和萧听雨并肩离去。
蒙彩衣见到吴若棠受伤不由又是心痛又是恼怒,她担心地问道:“吴郎……你没事吗?”起身便要向门外追去。
吴若棠咳嗽几声,伸手阻住蒙彩衣,低声道:“不要追!……无论怎么说,是我对不住他们,就是被他们打上一记也是应该的。我……我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蒙彩衣轻柔地在吴若棠的身前蹲下。伸手慢慢拭去他唇角的血迹,幽幽叹道:“唉……你,你这是何苦呢?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这么委屈自己,无非是想将他们赶走。以免得我害了他们……难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对你是虚情假意,对你有什么不轨吗?”
吴若棠见蒙彩衣一开口便揭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由一愣,过了半晌,他才沉声说道:“说句实话,我现在倒是满心希望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毕竟有你这种人是我的敌人的话,我就是睡在梦里也要防着你一手。你太聪明,也太可怕了……也罢,对你这种聪明人说慌话,既累又没有意义,我就实说了吧。因为我要报芊芊的血海深仇,如果放过这次歼灭天山剑派的机会实在太可惜,所以我才答应和你合作的。但是,你太让我不放心,和你合作等于与虎谋皮。我一个人如果受到什么伤害也就罢了。但是……但是灵儿她……她比我的性命重要过千倍万倍,她若是受到什么伤害,我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低偿不了我的罪过……我已经失去了芊芊,我决不能允许自己再失去灵儿!……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地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去惹灵儿,千万不要!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说到后来,吴若棠的双眼紧紧盯住蒙彩衣,眼中****出的认真让人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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