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阵细微之极的响声从地窖之外传入耳中,将吴若棠惊醒。【ㄨ】他凝神细听,却是两人的足音快速地向地窖走来。
“我去!老子这么倒霉?这地窖在平日就是半年也不一定会有人来瞧上一瞧,怎么今天就有人过来了?看来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差得没话说。”吴若棠无可耐的暗叹一口气,功聚双目四顾之下,总算发现放置酒坛的木架和石壁之间有一道狭长的缝隙勉强可以藏身,他想也不想便闪身躲了进去。
这边身子刚刚伏低,便听得地窖厚重的门被掀了起来,月光从门外直射进来,将门前的石阶四周照得如霜雪一般清亮。吴若棠转头看去,只见闪进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男子身穿着一件韭黄色儒衫,鹰鼻俊目身材高挑,长得倒是一表人材。而那女子也是颇具姿色,身上披着一件金色锦裘,烟视媚行袅袅娆娆,眉目之间的春qng掩藏不住。两人的身形一进地窖便迫不及待地相拥在一起。那男子口手并施,在那女子的娇躯上四处游走,没多久,两人急促地喘息声便回响在地窖之内。突然,那女子猛地一把推开男人娇嗔道:“死鬼,门……门还没有关好,莫……莫要被别人发现了……”
“嘿嘿,没事的!”那男子嘻嘻一笑,轻佻地在那女子高挺丰满的胸脯上捏了几把,直捏得那女子两腿发软,眼中春潮泛滥几乎要喷出火来,方才回身去将窖门关起。【ㄨ】
地窖重又陷入黑暗之中。但此时的地窖决不如先前的那么阴冷如冰了,相反的,在某个角落中正燃烧着一团无法熄灭的热情。粗重的呼吸和娇喘声交织在一起,令得整个地窖温暖如春。
“我真是了狗了!”吴若棠的肚内不由暗暗好笑。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懂得挑地方,居然知道选中这块宝地偷情,看来人的生理需求冲动起来,连脑子都灵活许多,只是白便宜了自己,免费看一场热火朝天的好戏。
就在那对男女难解难分之时,吴若棠又听见了门外一道沉重的脚步向地窖走来。吴若棠一怔,这么会这般巧?这地处府衙偏僻角落的地窖,在今夜居然如此吃香,是个人便想往这儿钻?吴若棠不由可怜起那对依旧沉浸在****之欢中,只顾欢娱不闻窗外事的野鸳鸯来。【ㄨ】他们多不容易呀,好歹逮住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热乎热乎,好温暖对方寂寞空虚的肉体,谁知……唉!人生第一恨事,cn梦了无痕呀!
“吱呀”一声。地窖门已被打开,淡淡的月光挥洒进来,在今夜第三度光顾这曾经寂寞了许久的地窖。
听到地窖门开启的声响,地上那对抵死缠an热情如火的野鸳鸯方才知道有人要进地窖,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乱作一团。这二人手忙脚乱整理衣物时哆哆嗦嗦的模样,比起方才脱衣时的快捷灵敏真是有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吴若棠依然悠然自得地躲在酒坛架子后面,满心期待着一幕“捉奸”好戏粉墨登场。因为,他从来人沉重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此人下盘漂浮不稳,显然是一个不通武功之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前来取酒的知府府中的家人奴仆之类人物。虽然,此时已近初更,过了晚膳时刻,这时前来地窖中取酒未免有些怪异。
果然,一盏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丁”字的红灯笼从地窖之外探了进来,将门口的石阶照得雪亮,来人缓慢地跨入地窖,一身青色仆服,黑黑瘦瘦白发苍苍,原来是个老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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