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归想,他还是对杨四道:“唉,先生何须如此?先生乃当世奇才,温某侥天之悻,能得先生在一旁提点,那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别的我也不敢多说,若是天从人愿得以成就大业,荣华富贵愿与先生共享之……嗯,不知先生家中可有妻室?小女温婉儿略有一点姿色,脾气虽然娇纵些,却总算知书达理,如先生不弃,温某便将小女许配……”
在温师仲想来,若想将杨四这等奇才收为己用,并完全信任他,只有杨四入赘温家一途。[ 〈〈 不管怎么说,有了女儿作为连接杨四的纽带,杨四背叛自己的可能性才会降到最低。
“这个……令嫒国色天色,若是许配给我,等于是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岂非大煞风景?杨某实在高攀不起,还请家主收回成命。”杨四连忙打断道。这下子可玩过火了。虽然是冬天,杨四还是吓得连汗都冒了出来,心中暗暗叫苦。温师仲也Td不是什么好鸟,总共一个女儿,硬是当货物一样东许配西许配,谁给他的好处多,他就把女儿送给谁……妈妈的,这温家的女儿也忒不值钱了。
“怎么,先生不愿意?先生究竟是看不起我温家,还是看不起小女?”温师仲紧紧盯着杨四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你妈妈的辣块大西瓜,无论是你女儿还是你个老乌龟,我统统看不起!杨四简直火冒三丈。
“家主误会了。杨四无钱无势一布衣尔,焉敢看不起令嫒和家主?只是……”杨四脸上堆满笑容,想要解释。
“只是什么?莫非你已经有了妻室?就算你有了妻室,小女也可以充为先生的侧室,只要先生平日里多疼爱些也就是了。”
“……我并未娶妻。”
“那还有什么问题?难道……难道先生有……有那种癖好?”
“什……什么癖好?”
“唉,没有关系啦!不就是不喜欢女人吗?年轻人喜欢玩点新鲜刺激的玩意,我完全可以理解,更何况断袖分桃、龙阳之癖自古有之,也算不上什么大逆之事……我府里有两个小斯长得还算清秀伶俐,要不要今晚给先生送到房里去?”
“谁说我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还是那种********级性感的女人!”杨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都绿了。若不是怕影响大事,他真想立刻一刀捅死温师仲。
“呵呵……喜欢女人最好。那请问先生,你既未娶妻又没有龙阳之好,为何不愿娶小女?”
“……”杨四一时想不出什么藉口来。他实在是被温师仲给气疯了,连脑袋也糊涂起来。
“先生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择个吉日给你们完婚……”
不是吧,哪有这么硬来的?杨四在心中哀叹一口气,口中却道:“家主既然如此看得起杨四,杨四唯有遵命。只是,杨四此时寄人篱下,既无功业又无银钱,令嫒就是屈从家主之意嫁给了我,心中想必也是很不开心的。是以,杨四斗胆恳请家主,完婚之事能否暂缓,等过些日子杨某做出一定成绩之后,再来府上下聘娶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目前只有行缓兵之计拖上一拖了。否则,不但无法取信于温师仲这老狐狸,弄不好还可能会被他误会自己肾亏或者阳痿,那就太冤枉了。
“呵呵,还是贤婿想得周到。男人若是没有一定的基础,就一定会被女人瞧不起!也罢,就如贤婿所说,完婚之事等过些时日再定,不过我相信,以贤婿之才,一定不会让老夫等太久,呵呵!”
贤婿?杨四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昏过去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多谢家主成全!嗯……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杨四只觉脑海中茫然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他还是有点庆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没有疯掉。
“说到若要应付近在眼前的危机、北拓疆土,非吴若棠不能成事。对了,以后可不能称呼我为家主了,太生分。你应该称呼我为……岳父!”温师仲笑眯眯的道,一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模样。
“匡当”一声,杨四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晕倒在地,真是……想不疯都不行了。
此时的吴若棠嘴里咬着一串糖葫芦,舌尖却感觉不到任何甜意,反觉得苦涩不堪。自从在茶肆甩掉那算卦的小老头之后,他便感觉到一直有人蹑踪在自己身后。他尝试用了好几种方式想要摆脱此人,可那道隐带杀气的冰冷气机却始终紧紧锁定自己,尤其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自己竟然无法感应到此人的确切位置。虽说自己伤势未癒,灵觉比全盛状态时要稍逊一筹,可是能躲开自己灵觉追踪的人毕竟不多,特别是襄阳,除了神武侯郭靖之外,自己根本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此人当然不会是郭靖。郭靖要想找自己的麻烦又何须如此藏头露尾?那么,此人究竟是谁?
只可惜大夏龙雀刀没有带在身上,否则纵然无法取胜,保命逃跑想来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就难说了。因为无法把握到敌人的方位,如果妄自逃逸,精气神散而不聚,势必躲不过精神、气机已将自己紧紧锁定的敌人的突袭。
既然无法逃跑,那就只能勇敢面对了!吴若棠心念一动,突然几个急掠,身影如电一般在人群中穿梭,眨眼间,他已背靠在一幢高楼的墙壁上,面向着街道。由于有墙壁作屏障,敌人再也无法从背后偷袭,只能正面相交,从战术上来说是极高明的一招,尽管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轻功未免惊世骇俗,引得路边行人个个侧目以对,然而性命攸关,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白衣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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