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笙从艾乐康的怀里挣出来,红着脸说:
“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这儿哪有别人啊?”艾乐康刚说完,就有几个人边谈笑边踏着台阶走上了湖心岛,他俩只得坐正了,相视偷笑。
凌江笙把玩着那支箫,眼睛亮亮地建议:
“你教我吹箫吧!我学东西很快的。”
“好啊!小笙,我回去给你找一支适合初学者用的箫——”
凌江笙想起了往事,神色凄然地扁扁嘴:
“你曾经送过我一支箫呢,可惜让你折断了,我还留着,就放在宿舍……”
艾乐康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愧疚不已: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不少伤人的事,所以现在不停地打脸。咱们别再翻旧账了好吗?”
凌江笙假装生气,捏捏他的双颊说:
“翻,必须翻,历史就是一次次算账算出来的嘛!”
她笑着跟艾乐康闹,他无奈地由着她去,叹了口气:
“想不到,我也有被人吃得死死的这种时候!你就气我吧,看把我气跑了谁还理你。”
凌江笙放下手,正要起身,艾乐康连忙将她搂紧了些:
“我不会被你气跑的,你放心。”
“唉!”她拿起箫凌空挥舞了几下,“我也舍不得气你。对了,这就是刘敬平送你的那支吧?”
“是呀。”
“他对你蛮好的,”凌江笙十指交叉,双臂环过他的脖子,“你也别因为争不过程嘉树感到失落了。”
艾乐康凝神静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不知道该羡慕程嘉树还是该羡慕敬平。我送程嘉树回学校的那天早上,他对我说了很多让我震惊的话。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就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样讲义气的人。敬平能得到这种往死里重情义的朋友,他也太幸运了吧?而敬平对一个人好,那可真是难以抗拒,程嘉树傻人有傻福,希望他以后能珍惜吧!”
停顿了片刻,他又说:
“至于敬平,其实我心里越来越清楚,也不得不承认,他对程嘉树的感情比对我的深。但这也没什么,我已经想开了。他人那么好,在他的朋友圈里,我排不了第一,排到前五名甚至前十名都无妨。”
凌江笙盯着他的眼睛:
“你真这么想?”
“真的。”艾乐康坦然地微笑。
晚上回到寝室,凌江笙和室友们挑灯夜读,在休息的时候把艾乐康的心态转述了一遍。萧静雪扔下记号笔,欣慰地说:
“他能这样想就太好了,不然他们三个人都很尴尬啊!哎,我都不敢告诉你们,有一天嘉树突然跟我保证,他这一辈子就对敬平哥死心塌地了!吓了我一跳,他还莫名其妙地说他要使劲补偿敬平哥呢!他俩关系是好,但嘉树在很冷静很清醒、根本没喝酒的情况下,一下子就跟人家海誓山盟了,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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