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你,赖账就赖账,绕这么多圈子,还谈回头再付,是欺负老板不懂江湖规矩,不知道那是一种幻术吗?”
楚蕴负手而立,又看向老板:“这姑娘兴许与我有缘,我们还是回头再商议。”
荆邪一看老板鞠着躬战战栗栗告辞的模样,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你,你~”
楚蕴不紧不慢:“我怎么?”
荆邪:“你欺人太甚。”
楚蕴:“哦?”
荆邪憋着气,竟一时想不出还应说什么,她这人一向抓不住重点,偏偏这位公子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还理智气壮的,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了。
重瑾刚好追到门口,负手而立:“姐,你若是看他不顺,我出钱,你把他给做了吧!”
楚蕴:“你好大的口气。”
重瑾微微一挑唇:“那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应战了。”
荆邪走到桌子旁,话她不太会说,但功夫却还是有的,当下一掌,只听砰的一声桌子劈散开来。
楚蕴心底一咯噔跳了起来,这年代极少有人实打实的练功夫,更少有女子习武,多是习一点轻功自保,可面前这女子,当、当真惹不得。
便呵斥了一声,叫来小二,将面前二人送了出去。
走到楼下,荆邪揪住那老板,耐心的跟他讲楼上那公子骗术如何、如何,那马车其实也就是一种幻术,对待这种人就应该扫地出门,怎么还能留他,白住?
老板打着算盘,一张苦瓜脸:“姑娘,那张桌子是本店新引进的,共一两十二文钱。”
老板小心翼翼着,盯着这位佛祖,楼上那位公子可真真不好惹,你想想,能把一样东西幻化成马车,而且还是会飞的,那能是一般的人物吗?
荆邪气的吐血,更加觉得自己这话是白说了。立刻手一摊:“总共多少银子?我退宿。”
:“是,”
老板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生怕招惹事端。重瑾盯着她的眸子看:“荆邪,你是没有银子了吗?”
荆邪差点吐了一口血,冲他摆了摆手:“有,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重瑾把指头放进嘴巴里,小小的想了想:“那我们去苗疆吧?我想去拜师学艺。”
他逃出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荆邪愣住了,但一想,现在姑母生死未卜,紫禁城又是个是非之地,他现在是皇子私自出宫,定会受到重罚,姑母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在这后宫,恐怕这重瑾日后也不好过。
荆邪俯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神:“你真的想去?”
重瑾点了下头。
诚恳,诚惶的,其实,这次,他真的没抱什么希望。拢拉着头,没想到,荆邪竟然一口应了。
但条件是,在这京城再呆一晚。
入夜,楚蕴换了一身素白衣衫,等到了郊外一处寺庙附近,一女子早已在那等候。
楚蕴易了容,手一扬,递给那女子一瓶药。中间交谈了几句,楚蕴走后,忽而那女子背后溢满了鲜血,一声尖叫,寺庙里驻扎的皇家守卫队,顿时傻了眼,人人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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