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落地之前,我已经来到他身后,用行李箱砸断了他的脖子。
陷阱大师头栽地砸在地上。脑袋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但整个身体却开始下沉。在神秘的力量下,他竟然还没有死掉,但是,无论他想逃离还是反击,在我的眼中,速度都太慢了。速掠过他的身旁时,我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拔了起来,结果他已经沉入地下的一半身体就如同镶嵌在里面。而另一半则被撕扯开来,内脏和鲜血洒了一地。如果没有神秘的支撑,变成这样的他怎样也不可能活过来了,不过,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尸体周围的物质再一次发生变化。
这个时候。立刻离开这个房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我还是选择停下脚步,就见到一张大脸出现在对面的墙壁上,对我做出怒吼的张嘴动作,这张脸就和陷阱大师一模一样。这样的情况。在神秘学的各种案例中,最常见的就是将自身融入到了周围的环境中,换句话说,就是放弃了自己原来的身体。如果没有出乎意料,那么,停留在房间中的我,就相当于在他的身体里吧。这是一种强有力的神秘,一般而言,却同样有着相当大的限制和副作用例如变成地缚灵之类的东西,再也无法离开这片范围,他所融合的环境,就相当于他的主场,在这个主场中,他占据极大的优势,但是对主场之外的变化,却显得笨拙,甚至束手无策。
天花板和地面瞬间隆起,水泥和钢筋变成尖锥状刺出来,四周的墙壁闪烁着奇特的光芒,隐隐构成一大片若隐若现的魔法阵图案,看起来极为坚固。我再一次速掠而去,致命的攻击在慢速化的同时,变得破绽百出。我挥舞着行李箱,打断一根根水泥尖刺,清理出一片立足之地,再一次展开ky1999。
魔方系统启动。
强袭枪炮阵列作成。
完全展开。
能量通道安定。
充能百分之五十,持续打击十秒。
随着启动声一步步推进,行李箱在瞬息间解体,无数的方块旋转、展开、再拼合,在枪炮阵列出现在地面上的同时,第二批尖刺好似牙齿一样咬来,以交错的犬齿状插入枪炮阵列中,可惜的是,仅仅用水泥和钢筋制造的尖刺根本就不够ky1999的质地坚固,而我已经半融入阴影中,仅露出地面的部分,正好躲在犬齿交错的缝隙中。只听到铿锵的一声,随即就是无数子弹和炮弹全面开花,剧烈鸣响的枪炮声,耀眼的火光,让房间中呈现出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金属风暴一般的摧毁根本就不是一间钢筋水泥构造的房间可以抵挡的。就算为了防止身体过载而限制了连锁判定,也能清晰观测到这等规模的攻击,到底给这个房间带来了怎样的破坏。
地面在几个呼吸间就彻底龟裂,向下坍塌,天花板就如同豆腐做的一样,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四周的墙壁虽然有魔法阵的强化,却同样在防御性的波光中不断动摇。墙壁上的大脸浮现痛苦和恐惧,勉力撑了几下,就不得不退缩回去,即便如此,枪炮阵列十秒钟的饱和攻击,仍旧让整个房间濒临崩解。
我再一次浮出阴影,头顶上方已经彻底暴露出上一层的天花板,在最后几秒钟里,被魔法阵强化的墙壁也开始剥裂,虽然看不见那张大脸,但是在房间的崩溃声和急剧的枪炮声中,让人可以清晰感觉到一种犹如幻听般的惨叫。
直到枪炮阵列熄火的一刻,整个房间已经六面通风,唯一可以立足的地板,也仅仅剩下枪炮阵列的固定基座。
网络球!我的耳边传来幻听般的咆哮,这个男人愤怒又凄厉的叫声,无疑就是这名陷阱大师的悲愤宣泄,正如我所想的一样,他没能逃离出去,亦或者,他此时的状态根本就无法逃离这个房间。在枪炮阵列的每一根发射管上,都有“ng”三个花式字母微微绽放着光芒,仿佛在宣告着自身的来历和降临。这个陷阱大师显然十分清楚,这个“ng”的缩写,指的并非刚刚成立的ng组织,而仅仅是网络球。
这就是ky1999,可能是另一个末日幻境中ky3000的原型,虽然在许多细节方面都没能完善,但是,其威力已经不下于ky3000了。
房间被破坏成这副模样,对于融合房间以维持生命的陷阱大师来说,大概也算得上重伤吧。枪火停息之后,那幻听般的咆哮也逐渐远去,只剩下风一般的声音轻轻掠过耳边,房间再次安静下来,而通道内其它地方的战斗并没有停息。江川和左川的战斗都格外显得寂静,但是左江的战斗却相当张扬,除此之外,连锁判定还锁定了其他一些人的踪影,传来被人关注的感觉。我们的战斗,让一些“客人”不请而来,如此剧烈的战斗,想要彻底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他们不插手,我也同样没有攻击他们的**。
我站在枪炮阵列上,环视着周围的墙壁,墙上的魔法阵已经支离破碎,还在散发出的淡淡光芒,就如同即将熄灭一般,而墙壁的龟裂,也显得摇摇欲坠,只要再一次攻击,整个房间就会彻底解体。但是,这样的情状,也让我难以分辨这名逃逸者的状况。在失去**,没有动静的情况下,如何才能确定他是否死亡,亦或者已经离开了呢?我呆在房间中,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着更确切的消息,以及牵制任何想要插手进来的其他人。
按照如今ng给予的情报,逃逸者的人头可谓是僧多肉少,原本仅仅是为了竞争最高指挥官职位而开启的任务,却因为积分制度的提出,而变得诱人起来。不在乎最高指挥官职位的人,有可能为了夺取积分以兑换更强力的装备而在这场清理战中出手,甚至于夺取他人的猎物。这场战斗本没有规则,理论上,即便是清理者自己人,也是可以互为敌人而大打出手的,如果意图不在于最高指挥官职位,也不介意在拉斯维加斯战役中,其他人的援手,自信于即便只有自己,也能成为最终的存活者,那么,就算展现出自己不具备合作和可信任的一面,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不知道碰头会的二十多人中,是否有这样的家伙,不过,相信这样的家伙存在,并加以警惕,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的目光移向被连锁判定观测到,被感觉锁定的几个位置,呆在那个方向的隐藏者便在数秒内,一个接一个退场,最终,只剩下一人毫不介意地停留在原地,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变本加厉,似乎有点挑衅的意思。这时,一道熟悉气息深入我的警戒圈中,最先归来的竟然是左川。
当我看向她时,她就已经站在身边了,仍旧是那副忍者般的打扮,双手抱胸,短刀就插在腰间,不仅仅是没有受伤的迹象,更像是敌人连一根手指都没能碰到她。
“回来了,左川。”我说。
“是的,主君,是个超乎想象的弱鸡。”左川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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