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抿嘴笑了一下,这才痛快地收下了这玉玦,然后满意地看了看曲无容:“姐姐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懂事的,而且你说得对我是这曲府里最心善的了。我跟你说,大夫人和小姐看你不顺眼,多半儿是二夫人挑唆的,我以前听二夫人和大夫人说起过,她怀疑你是老爷在外边背着她们生的野种,老爷还托辞说是天都的曲大学士府里的小姐寄养在我们府上,谁相信呐。”
曲无容眨了眨眼睛,将巧言的话记在心中,但是嘴上还继续追问:“可是我与二夫人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挑唆大夫人针对我?”
巧言听了,眼珠儿诡异地转了转,一看就知道她心中藏着什么秘密。曲无容立即凑近了,拽着巧言的手臂晃悠了几下:“好姐姐,你就点拨点拨我,我以后拿你当大小姐般供着,你的活我都帮你做,好不好?”
一番攻势下,巧言终于松了口,她也是无意间撞破这秘密,同谁也不敢说,憋得她着实难受:“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到处宣扬,万一被二夫人知道是我干的,我以后可就完了!”
曲无容预感到这是一个整倒二夫人绝妙的机会,忙不迭地点头。
“府里谁都知道二夫人喜欢听戏,而且常常穿着花枝招展地到外面的喜乐班听岚老板的戏,大夫人早就怀疑二夫人行为不端,但就是捉不住证据。前不久老爷带着大夫人去官窑场里了,二夫人一连七日都到外面听戏,回来的时候满面含春呐。结果那天我出门采买东西,走过一处偏僻民居的时候,听到里头传出嬉笑声,你猜怎么着?二夫人和岚老板在里头滚在一处,衣裳不整的。”
原来如此。
曲无容记起昨夜二夫人又找马管事做几身新衣裳,没准又是伺机到外头找那个戏子厮混去了。她心底里低低笑了两声,想到了整治二夫人的法子。
继续和巧言闲聊了半日,曲无容大约也将这曲府摸了个大概。曲府的老爷曲常德是大学士曲孝良的堂弟,主管着观州的官窑,府中家眷只有大夫人柳氏和她的女儿曲俏君以及二夫人李氏。不过,最让曲无容惊奇的是,如今已经是大梁昭德十五年,而她死时,才是沈端朗初登帝位的第一年昭德元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