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常德和莫泽乾都是一愣,寒冬腊月剥了衣服投进水里,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莫泽乾双眼一瞪,仗着沈无岸痴痴傻傻地和他叫起板来:“我成不成亲都是我和曲府的事情,王爷你未免管得太宽了。而且,王爷你智能不足,想管也管不了哇。”
沈无岸一听有点发急,支吾了半句就要反驳,曲无容却站出来对莫泽乾道:“莫泽乾你好大的胆子,睿王面前大放厥词,显然是不将皇室尊严放在眼里,依照大梁律例,藐视皇族当杖刑一百以儆效尤。而且,哄骗睿王,欺瞒皇族,又是触犯大梁律法,当杖刑一百。莫泽乾,我看你今天就算是想成亲也成不了了,二百杖刑下来,你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了。”
说完,曲无容回头朝沈无岸眨眨眼示意,沈无岸似懂非懂地跟着附和:“没错,小容儿说得对!”
莫泽乾被曲无容的一通大梁律法和二百杖刑吓得魂不附体,他年事已高,可禁不住这么折腾。咬了咬牙,莫泽乾自认倒霉,硬着头皮应下了亲事,和疯疯癫癫的曲俏君拜了天地,然后冷哼一声,丢下流着口水歪着头茫然不知所措的曲俏君,独自一人回到事先安排好的喜房中。
“无容,你把小姐送到喜房里去。”曲常德铁青着脸吩咐曲无容将曲俏君送过去完成婚事。
曲无容点了点头,走过去搀扶住曲俏君往喜房走,沈无岸也起身跟了上去,在喜房外等着,等曲无容一走出来,立即拽了人就往别处跑去。
“哎,王爷,你干嘛?”曲无容被沈无岸拽着一路跑到一处假山后面,开口询问他,就看到沈无岸从怀里又掏出一块和先前一模一样的金锁来,郑重其事地交给她,“小容儿,曲大人说我父王先前定亲的信物丢失了,所以我跟你没有缘分。喏,我又照着我的这个金锁打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你,你要好好拿着,可不能再丢了。”
曲无容心里有些发热,这傻王爷虽然痴痴傻傻的,但是待她却是真心实意的赤诚。不过,曲无容心里也清楚地很,沈无岸心里惦记的是那个早已魂归地府的曲无容,而不是她,一个重生到十几年后的废后。
“王爷,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婚约了,这个信物我不能要。”将金锁塞回沈无岸的手中,曲无容一抬头就看到他狭长的凤眼里露出点点委屈的神情,曲无容心里有点不忍,但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咬咬牙从假山后跑了出来。
刚出假山后,迎面就碰到了四处瞭望的巧语,巧语看到她,眼神闪烁了一下,神情很是奇怪,扭捏了半天居然对曲无容行了一礼:“曲大小姐,老爷请您快快回到前厅去,学士府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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