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廖镪已经比同龄人成熟了许多,眼神里的内容没有人能看明白,他默默地站在一角,注视着柴安安举行完婚礼跟着郝麟离开沧城。
在直升机起飞时,柴安安还特意在人群中搜寻了廖镪的身影。廖镪能到场,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只是那时她就是不明白,廖镪怎么一直那么能坚持,一直反对她和郝麟在一起。现在看来,廖镪虽然没有说出反对的理由,却是她身边唯一坚持立场的明眼人。
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廖镪性格上从阳光爽朗变得沉默寡语,这样的脱变和柴安安不无关系。
想起这些,柴安安内心除了愧疚就是后悔。现在可以重新来过,她要尽所能地让廖镪一直阳光的生活。
却说,柴安安住院时,廖镪家不知道,也跟郝玉如和叶莲无接触有关系。
再说,封锁柴安安在哪住院的消息,是郝玉如觉得柴安安的事有奇巧,得查明白才行。再加上柴安安伤到头部,得好好静养,是越少人打扰越好。
柴安安醒了之后,更觉得不能让叶莲为她担心,也没有联系叶莲家。康复之后赖在医院不出院时,就更不能说了。
现在,廖镪没有问柴安安伤得怎么样?那定是柴郡瑜也没有告诉叶莲柴安安摔着头的事。要不然,就算廖镪要问不会的题,叶莲也会跟着跑过来看看才放心的。
这时柴安安非常赞成柴郡瑜守口如瓶的做法。
让叶莲少担心,也是柴安安现在需要考虑的事。记忆里,往后的日子由于廖镪的各种反常,给叶莲带来了许多煎熬。而廖镪的反常都是受她牵连的。她现在得想办法不让廖镪扯进她往后的情感纠结中去。
就在柴安安发怔间,廖镪已经把饭菜摆好。
久违的香气扑鼻而来,柴安安这才想起自己真的饿了。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那是柴安安在柴郡瑜面前遵守的条例。在廖镪面前,柴安安自己就是条例。
两人边吃边聊,开始是聊学习的,后来声音就越来越小,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一直到太阳下山,廖镪也没有回家。两人已经从餐桌上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且时不时的各自沉思一会儿,然后又嘀咕一会儿。
“最后确定一下,安安姐,你真决定了?”
“是的。”
“那我会做到的。”
“那是你的特长,一定会做到的,相信你。”
“我先回去了。”
“再见。”
廖镪告别后,柴安安看到时间是晚上八点。这个点柴郡瑜还没回来,看来今天又加班了。
柴安安给柴郡瑜打电话,问:“妈妈,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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