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事情,曹荣兰怎么会不知道是温韵寒的主意,只是,这些天曹荣兰事事忍让着,也是听了宋萧冉的计策,让所有的事情,都随着赵霓裳的死,永远埋藏地下。
曹荣兰听到这话,心里便舒坦了,不过现在才想着巴结她,不嫌太晚吗?
“韵寒这话,我倒是承受不起了,在温府,就是要守规矩,韵寒既然觉得自己前些日子做的事情,不合规矩,哪又为何要做,如此悔不当初是做什么,若是后悔有用,那规矩,不就形同虚设了吗?”曹荣兰不屑的看向温韵寒,下贱坯子生的,到底还是下贱坯子。
她是平妻,温荣轩的身份便是嫡长子,老夫人纵使偏袒温韵寒,还能偏袒几年?温府早晚都会落入她手中。
“庶母教训的是,韵寒受教了。”温韵寒越发的谦卑。
宋萧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曹荣兰脾气就是这般暴躁,她拦也拦不住啊!况且今日温韵寒竟然上门羞辱她,她怎么会轻易就饶过她。
“行了,从前的事儿,要我既往不咎也可以,今儿想请你来,也是为了这事儿。边疆战事不断,我温家又深受皇恩,我这里有相国寺法师手抄的佛经,你去佛堂烧了吧,就算是告慰战死沙场将士亡灵。”曹荣兰让彩云捧着手抄经书,拿给温韵寒。
“二夫人,大小姐千金之躯,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宋萧冉面色微带吃惊,不知是的还是假的。
曹荣兰如此做,未免太不合规矩了,她怎么能擅自惩罚温韵寒,若是传到老夫人耳中,恐怕会不高兴了。流云微微有些气愤,只是看着温韵寒依旧不动声色,她也只好忍着。
“你给我闭嘴!怎么?不愿意吗?”曹荣兰冷冷呵斥一句宋萧冉,继而又满眼笑意的看向温韵寒。总要让她知道,想要在温府生存下去,就要懂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温韵寒心中暗笑一声,曹荣兰就是如此,什么叫做得理不饶人,今儿她算是见识了。何况这理儿,还是曹荣兰她自以为是的理儿!
宋萧冉悻悻推到一旁,可是曹荣兰那个火爆脾气,她怎么能劝的了。温韵寒感激的看了一眼宋萧冉,不管是因着什么,温韵寒都十分感谢她。
“这是好事,就算是庶母不说,韵寒也会替庶母,告慰战死亡灵的。咱们温府,有大哥在边疆杀敌,祭祀战死亡灵,本是韵寒应该做的。”曹荣兰要炫耀她在温府的威严,便给她炫耀就是了。
“那就好,咱们温府,世代受皇家恩惠,为朝廷效力,本就是理所当然。时候也不早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曹荣兰一脸的疲惫,对温韵寒说道。
流云强忍着怒气,小心跟在温韵寒身后,离开了流月居,便按捺不住了:“小姐,二夫人欺人太甚了,您怎能忍得!要是我,大不了跟她撕破脸算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小姐您是主子,她再高贵,也不过是老爷的平妻,凭什么端出主子的架子发落您呢!”
流云这火爆脾气,得亏这地方,四下无人,若是被人听去了,好不知道要被人怎么议论呢。
“你瞧瞧你瞧瞧,怎跟尚若是一个性子的人,不就是祭祀战死的亡灵吗,说出去也是好事,她有什么错啊!”温韵寒嘴角挂着笑意,看着怒火冲天的流云,轻描淡写的说道。
“小姐,您才是温家正经的主子,曹荣兰她母家再得势,在温府,也就是个平妻的身份,更何况,更何况大夫人还好端端,没被废嫡母的身份,如今府里是您在掌事,她就是不该对您指手画脚的!”流云似乎觉得不该说这话,毕竟自己只是个粗使的贱婢。
得小姐赏识是一回事,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曹荣兰固然不对,她何尝不是错了。温韵寒看了看有些自责的流云,也并不怪罪她。
“你知道以下犯上,尊卑颠倒是不该有的,可曹荣兰不知道,你会自责,而她不会。”温韵寒抬眼看了看流月居,冷冷笑着。
“她一向如此,今儿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有,叫尚若多留意院子里,我总觉的,曹荣兰今儿,是计划好的啊!”温韵寒看了看手中的佛经,真是好巧。
“是,小姐。”流云应下,小姐心思缜密,今日这样做,也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那小姐,我去替你烧佛经好了,您早点回去休息。”
流云是怕温韵寒吃苦,今儿曹荣兰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小姐。
“不用了,她是想着让我做,那我去做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要看看,她想玩儿什么花样。”紧握着手中的佛经,心中暗暗打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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