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祖庙前,早站满了人,由叶孤云带头。只见一老者愤然说道:“你不是说,祭祖你几个兄弟能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祖庙之门,每次开启只能是同代最杰出的几个人共同叩门么?现在还不来,这祖祭不祭!这门到底开不开?”
叶孤云沉默了一会:“诸位族老,请先息怒,几位兄弟回来,我会例行家法。”随后族老追问:“那你说,门怎么开。”叶孤云琢磨了一会:“这样的话,请族老去把家父请来,就劳烦上一代替我们把这门给开了。”随后其中几人离开去请,早已不理族事的上代家主。
过了一会,隔着老远听到:“那几个兔崽子,我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要提他们操心,气不死我真是不甘心呀,回来看不我抽他们几鞭。”在走近一些,只见几个族老不停的劝说着一个老人,时不时给他拍拍后背,这个老者就是叶孤云的父亲。
在杂骂声中,老者来到祖庙前面说道:“各位兄弟,抱歉了,几个儿子不成器,这种事情还让你们劳烦,请几位和我一起开门。”
随后族老中相继走出几人,和老者站在门前,相继说出自己的名字。祖庙中的先祖好像听到了后辈中的成绩,为之觉得欣喜,承认他们有开门的权利一般。祖庙大门缓缓打开,门外的每个人感到剑意的压迫,放佛在拷问他们一般。门口几个老者首当其冲,老者被几个兄弟护在中间无视,护他的几个老者却已受了伤。
压迫停止,那老者说道:“老咯,老咯,开个门要了半条命。”语气带着许许落寞,又带有几丝满足。
随后叶孤云说道:“父亲,几位族老,劳烦了,是孤云不成器,你们先行歇息。”随后吩咐家奴摆上祭祖天地祖先用的贡品。
此时叶远童已经到来,随后进入祖庙,祖庙两旁坐着的都是家中才德兼备长辈,过一人便附身向一个人拜见。随着步子慢慢来到叶孤云面前,慢慢跪在叶孤云面前,磕了三次头:“父亲。”
叶孤云看着叶远童,笑着说了几声好,好,好。随后扶起叶远童,开始立冠。
随后母亲叶远童带上第一顶帽子,这帽子是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从此以后有了参政的资格,能负担起社会责任,再然后父亲给叶远童戴上第二顶帽子,这帽子是白鹿皮做的皮弁,表示从此以后要保卫社稷疆土,最后由叶远童爷爷给他加上第三顶帽子,这帽子是红中带黑的素冠,表示从此以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
天空明月越来越耀眼,好似随着地上的人团圆越来越圆,皎洁的月光照亮了通向秦岭的路。但对于叶向天来说,这次回家的路比任何一次都漫长,满心期许的团圆,脑海里只剩下那句替我们活下去。哪怕今夜月光照的在亮,颤动的心,模糊的眼,早就看不清回去秦岭的路,脑海里只剩下逃,逃,回到叶家通知大哥,叶家将面临的劫难。
在秦岭的路上,叶问天借着两旁的树林,或飞或跃,脚步越急心就越急,心越急脚步就越稳,越快。
家,家,心里仅存的唯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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