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是想要挣钱。为了挣钱会不顾一切。”司马考继续问。
赵嘉仁看司马考这么较真,忍不住笑道:“司马兄,我之前说了,船只沉没是船只以及驾船者的因素为主因。有这样的主因,什么时候来风浪,船什么时候沉没。你觉得你能接受这样的看法么?”
“这……这难道不是命?”司马考迟疑的答道。
“你是觉得因为你管不了起风,所以起风才是主因么?”赵嘉仁的语气更加放松了。和司马考这样有文化的人谈话,其实可以很轻松,“若是这样认为,那就跟认为妲己与杨玉环祸国一样。且不说两个女人祸国是不是真的,若是纣王和李隆基能够击破周王与安禄山的军队,将他们抓住枭首示众,后面的局面就大大不同。至少就不会有什么妲己与杨玉环祸国的说法了。那么谁是主因呢?”
这道理很容易理解,司马考却眉头紧皱。赵嘉仁也不说话,只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站起来活动身体。这次的准备工作很繁重,让他感到非常疲惫。做了套广播体操,赵嘉仁才听到司马考开口,“可世上岂有全知全能的事情,若是都只考虑主因,烦恼都烦恼死了。”
赵嘉仁笑道:“若是只考虑成败,当然会烦恼。若是能专注自己该干的工作,大概就不会这样。需要操心的事情这么多,哪里还有精神想别人的事情。”
“……你是说不管我们怎么想,风浪总会起来。那是别人的事情?”司马考好像明白了。
“没错。做事首先得弄清楚什么是自己的事情,什么是别人的事情。弄清楚这些,我们自然不会站错立场。”赵嘉仁满意的答道。
“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与别人无关。”司马考并不满意。
“所以什么是我们共同的事情,什么是我们共同的事业。这些才是区分我们立场的标准。就如都在朝堂里面的做官,看着都一样。可实际上每个人的立场与利益都不一样。所谓政敌,难倒不是同一个朝堂上的人么?正应为都是一个朝堂里面的人,所以才会是政敌。我此次让他们对我服从,就是要领着船队前进。只有立场一致,才能通力合作。走到半路的话,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闹起来,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决不许闹。闹的话,我就要按最初说好的收拾他们啦!”赵嘉仁轻松的做着解释。
看着司马考若有所思的模样,赵嘉仁也觉得心里面轻松许多。很多时候人哪怕是知道害怕孤单是软弱的表现,却也没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坚强到可以完全无视别人,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有人可以聊聊天,说说话。特别是说说有同等级别的话,那其实很开心的。司马考就是能让赵嘉仁感到开心的聊天者。
“那贾似道现在控制朝局,铲除他不喜欢的人。也是一样的想法么?”司马考问了个令他自己一点都不开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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