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人都有马?”郝康有些讶异。
“嗯,”副尚书点点头,“一万多人都有马。连那些要求从军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都有马。我们这次本来就要求,想来投军,先得有马。不然怎么打仗。”
会议室里面陷入了沉默,那不是死气沉沉的沉默,而是一种充满活力,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沉默。打破沉默的是郝康,他问道:“那些人战斗水平如何?”
副尚书叹道:“太子,现在的新兵得懂汉语,经过两年军事训练,掌握射击、骑马砍杀等相关军事技能。能够根据军事口令进行相关军事操作。新来的一万多人,大概只能放出去追杀敌人。以他们的经验,我觉得只怕连追杀都不可能完成的太好。会有些人被蒙古人反杀。”
郝康静静的听,觉得听懂了,却一知半解。在肚子里搜刮一番词汇,郝仁接着问:“你觉得这些人和钦察汗国的那些人相比,谁更强?”
“单比能否打仗,两边大概差不多。可是钦察汗国这次精锐尽出,他们有十几万人,比咱们人多。”副尚书答道。
精锐尽出的钦察汗国骑兵和元国这些主动要求从军的人相比差不多,郝康觉得这玩意实在是没办法形容。他只能再次换了个角度,“如果咱们这边有十万人来投军,就可以和钦察汗国的十万兵马打个平手?”
副尚书这次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太子,真的有十万人来投军。加上咱们元国现在能够聚集起来的一万五千军人。咱们大概能赢。”
兵部副尚书话音方落,农业部尚书立刻说道:“太子,我们就向全国各地发电报,要各地有马的百姓前来基辅勤王。”
副尚书连忙表示反对,“不好。这会让元国乱起来。”
“等蒙古人打过来岂不是更乱!”农业部尚书有点轻蔑的说道。
副尚书赶紧说道:“那不一样。太子断了蒙古人搭建的浮桥,蒙古兵在第聂伯河东岸已经过不来了。若是让各地有马的民众前来基辅,沿途之上都会乱起来。”
一提起浮桥的事情,郝康心中就有些难过。那不是他摧毁的,而是元国义士牛金贵与牛栏山摧毁的。为了国家,牛金贵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想到这里,郝康说道:“大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除了东边的钦察汗国,北边还有罗斯国的敌军。此时还是要召集兵力。”
副尚书再次反对,“现在消息应该已经到了大王那里,我等只要等上半个月,大王的先遣部队一定会到。以我们元国的精兵,两万人就足以击溃钦察汗国的十万乌合之众。太子之前也说过,不管他们几路来,我们只用一路去。若是召集各地的人,光是这路上人吃马喂,咱们的库存定然大乱。”
农业部尚书马上和兵部副尚书掐起来,“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我们告知愿意勤王的人马,沿途的花费,等他们到了基辅,我们给他们就好。”
郝康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元国这才建立不到十年,真正愿意前来勤王的必然是忠烈之士,便是没有牺牲的牛金贵富有,至少也不是为了出来捣乱。若是能多些人马,至少可以集结兵力,与河东岸的钦察汗国打上一仗。钦察汗国那些人为什么敢此时前来,不就是因为郝仁带领元国正规军西征去了么。等元国正规军回来救援,钦察汗国只怕立刻就要跑路。那就没有让郝康报仇雪恨的机会。
见尚书们争论不休,郝康说道:“诸位也不要争了,大王离京时说过,由王后监国。我等请出王后来裁决。”
兵部副尚书被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弄到不知所措,农业部尚书等主张集结人马的官员则面露喜色。王后到底是支持兵部副尚书还是支持亲生儿子郝康,这是不问可知。
郝康命人去请王后包惜弱,包惜弱做到主位上,听了群臣各自的说辞。最后说道:“诸位,此事也不可着急。反正也不急着这几日,派遣快马去问大王就好。”
兵部副尚书立刻面露喜色,他连忙应道:“请王后放心,臣马上就派遣快马去给大王送信。”
此时的郝仁的部队正在准备渡河的装备,郝仁接到钦察汗国入侵的消息之后没有通告全军,甚至没有停下来作战的计划。只有上层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消息,这几个人正在做沙盘推演。看着已经推演出的结果,郝仁叹道:“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快速拿下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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