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穆尔心中又有些迟疑,只是他觉得此时再坐下未免出尔反尔。难道给太后问安的不比朝政重要么?更何况这是铁穆尔的手段,这次破例下次怎么才能立刻走人。想到这里,铁穆尔说道:“那件事明日再说。”
到了太后阔阔真那边,铁穆尔悉心询问了太后的日常,就准备离开。阔阔真叫住了铁穆尔,“你先别走。我听说最近你与丞相相处的好了些。”
铁穆尔连忙答道:“回禀太后,我很久没与丞相争执过了。丞相建议之事,十件里面我都答应了七八件。”
阔阔真听了之后露出笑容,“铁穆尔,丞相靠得住,你得让他多为朝廷出力。”
当然要让郝仁出力,不然那些粮食怎么办。铁穆尔心中答道。说的却是别的话,“请太后放心,我一定会多与丞相商议。”
离开了母亲这里,铁穆尔就想起了郝仁所说的奴隶王朝的事情。不知不觉就与郝仁相处了快一年,铁穆尔对郝仁虽然有诸多不满,但是郝仁对于各种事情的看法多数应验。铁穆尔也真的想多信任郝仁一些。于是铁穆尔停下脚步让侍卫请郝仁进宫。
等了一个时辰,侍卫回来禀报。“大汗,丞相没有回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么?就没人见到丞相去了哪里?”铁穆尔心中生出极大怒气,平时就见郝仁各种胡咧咧,想躲开都办不到。现在铁穆尔终于准备听郝仁说说奴隶王朝的事情,郝仁反倒不见了!这就是所谓忠臣的模样么?忠臣不就该随叫随到,为大汗排忧解难么!
带着这股怒气,铁穆尔喝道:“你们马上去找,找不到丞相就不用回来了!”
就在侍卫们再次跑出去的时候,蒙古朝廷的八百里快马传书已经拿着墨迹刚干的圣旨奔出巴格达。负责文书差事的王爷完成了他这辈子效率最高的一次工作,大汗的命令立刻变成了圣旨发送去目的地。以往完成这件事的平均时长要超过七天。
举着令骑的快马如流星般奔行在前往大马士革的道路上,在路边田野中与玉昔帖木儿一起骑马散心的郝仁看到马匹后忍不住叹道:“朝廷做事总是争论不休,尽力延宕。若是能如这个信使般尽力就好了。”
玉昔帖木儿并不关心一个小小的信使,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丞相以为奴隶王朝真的要与我蒙古打仗?”
郝仁收回目光答道:“我看了那么多宋国报纸,宋国官家对于一神教极为警惕。他好多次说,信仰自由。但是真神教不是信仰。哪里见过家里一人信真神教,全家都得入教的道理。我蒙古信长生天,对于信长生天的改信景教也不反对。对于信景教的该信长生天的也不在意。许多人说我蒙古霸道,却哪里有十字教与真神教霸道。连宋国官家都如此警惕,我以为不可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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