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相聚后,郭靖等人便和谢曜分道扬镳,谢曜临走时捶了下他肩膀,许诺道:“好好练功,五年后在围场一较高低,你比我大好几岁,被我打的哭鼻子那就不好看了。”
郭靖除了忙不迭的点头,便是傻笑。
谢曜和他们分别后竟有些失落,将天书抱在身前仿佛抱了一条狗,喃喃说:“你说五年后我到底赢不赢郭靖?”
天书嗤笑道:“看你这样子你觉得你自己稳操胜券?”
“不是我说大话,今日一见,郭靖脚步虚浮,显然内功没有到家,而他外门功夫却不错,我猜江南六怪极盼速成,有时反而窒滞良多,他们望徒艺成心切,督责綦严,但郭靖绝非聪明颖悟之人,较之常人都略有愚钝,正是欲速则不达!虽说武功重在内外兼修,但如今我要胜出,易如反掌。”
谢曜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天书这几年也是看着他过来。九阴神爪的功夫谢曜已然全部学会,只欠领悟和实战。相比天书自己,连蜡烛都变不出几根,更没资格说谢曜不是。
天书问:“那你自己的意思是什么?”
谢曜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探探师父的口风。”
*
谢曜打坐了两个时辰,立马恢复了熬夜的精气。乌日珠占比他还要晚些睡醒,十分纳闷儿自己昨晚上怎么睡过去的,谢曜趁着她脑子迷迷糊糊,胡乱编造些给搪塞了。
乌日珠占对此深信不疑,只得揉揉额角继续完成昨天没有完成的事。
到了傍晚戌时,谢曜准时在树下等着朱聪,朱聪这次却有些姗姗来迟,见了谢曜二话不说蓦地欺近,发掌便往他胸口按去。谢曜见他没来由的出手便打,立时便明白朱聪又考他反应来了,当下侧身避过,道:“师父你可不用给我面子。”
朱聪笑道:“我给你里子,接好了!”左手劈面又是一拳,劲道甚是凌厉。
谢曜斜身避过,伸手猛抓敌腕,左手拿向敌人肘部,这一手正是朱聪教他的“分筋错骨手”,只要敌人手腕一给抓住,肘部非跟着被拿不可,前一送,下一扭,喀喇一声,右腕关节就会立时脱出。朱聪和梅超风一战后十分忌惮对方的“九阴白骨爪”,是以创了此法用来克制。
当谢曜知道这功夫的来历还不禁暗暗好笑,经常左手使“九阴神爪”,右手使“分筋错骨”互博。
原先谢曜也想不到这点,后来天书给他挨个儿介绍当今高手,说到周伯通便是“互博术”的大家,才给了谢曜灵感。他想,既然周伯通能双手互博,他只要苦练,那也能。“互博术”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容易,如今五年过去,也不过学了点招式皮毛,要运用实战,那是远不及周伯通了。
朱聪见他使出分筋错骨手,道了句好,语声未毕,掌随身至。谢曜身形一侧,将朱聪教给他的拳法掌法指法通通轮上,转瞬间两人已拆了百八十多招。朱聪有意露出破绽,谢曜一眼便看出,于是猛向朱聪下三路攻去,朱聪被谢曜一轮急攻,不住倒退。但谢曜毕竟欠了经验,正想炫耀下“连环腿”的功夫,右足刚踢出,已被朱聪抓住。
“好了,收招罢!”
谢曜嘿嘿一笑,整了整衣衫说:“师父你今日怎么考究起我了?”
朱聪笑而不答,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将他拉到树底下躲避阳光。过了好半会儿才说:“我方才和你对敌的功夫是一个小道士使出的,他乃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的徒弟,昨晚突然来访,和靖儿交过了手。”
谢曜心下一转就猜到了前因后果,丘处机和江南七怪有十八年比武之约,那派遣来的小道士定是尹志平无疑。
“哦?无缘无故,交手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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