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跳下悬崖在崖底看到一堆白骨,对白骨磕了三个头,立时出来七八本武林秘籍,从此独步武林……
“谢疯子你就做梦罢!你真是混球!混蛋!混账!”天书此刻变成绳子都不忘骂谢曜,本来好好的,这下彻底扯破脸,还不知今后怎么办。
谢曜一手拽着绳索,一边攀着崖壁上突出的石头,小心翼翼的找落脚的地方。他的轻功还不到火候,是以不敢大意,对于天书的臭骂心头却是难过至极。谢曜在纵身跳崖的瞬间便已经后悔,但人性格使然,有的事情在激动之下也不能想到后果。
但即使如此,男人的脾气总是倔些。如今有江南七怪的地方他是不想去的,但要他就此离开蒙古,离开乌日珠占,离开这个他所熟悉的地方又着实为难。谢曜在考虑今后,天书见他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当即生气道:“我不管你了!”
“嗤”的一声,谢曜只觉拿绳子的地方一松,身子已然急速坠下。半空变招已来不及,谢曜两脚互点,还没跃上,双腿已拄地,“咯喇”两声脆响。
谢曜登时疼的五官皱在一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趴在地上倒吸凉气。天书见到这事,嗖的变成《三字经》,跑到谢曜面前,结结巴巴的问:“喂……不会真的伤到了罢?我看离地不过丈许,以为你可以的啊!”
谢曜没有说什么,双手撑地翻坐起来,咬着嘴,慢慢挽起左腿的裤脚,只见至小腿往上,一片淤青,而膝盖下两寸的位置明显突起一块骨头,显然是折断错位。
“你疼么……”天书的语气竟有些惴惴不安。
谢曜只是看着伤处一动不动,两眼放空。他在想事,他在回想短短一天的遭遇,中午还在和乌日珠占说说笑笑,临走说“等他回来”,可现在太阳还未过地平线,自己已孤身处于断崖之下。怪不得有人说“世事无常”,不去体会,根本不明白这四个字的苦涩杂陈。
“天书,你能不能变成长这样,宽这样的木板?”谢曜边说边比划出大致的长宽。
天书翻了一下书页又合上,低声道:“我只能变成拐杖,嗯……柯镇恶那种款式。”
谢曜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要固定骨折的伤势,不然长成一个罗圈腿、长短脚怎么办!”天书听他这么说,忙道:“哦,原来你要固定伤势啊,我去给你找几根树枝也一样。”说罢,不等谢曜回答,便去捡树枝了。
谢曜没耐何,只得坐在原地等,顺便想了想包扎的手法。他伸手按了按肿起来的那块儿,并没有感到碎骨,说明只是普通骨折,这种骨折好的最快,谢曜不禁松了口气。便在此时天书已经像只鸟似的叼了几根树枝回来。谢曜抽出靴子里的棉花垫在伤处,将两根树枝放在小腿的内侧和外侧,又将衣服撕成条打成绳子,分段将腿扎牢固定。待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夜风一吹,草原遍地寒凉。谢曜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着想要站起来,天书忙过去扶着他,道:“要不我变成拐杖罢?”
谢曜瞪他一眼:“那你不快点变!”
天书嗖的一下变成拐杖,看外貌确实和柯镇恶的拐杖有些相似,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山寨货。谢曜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蹒跚走着,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谢曜不想留在崖底是有原因的,第一,他不想坐以待毙,第二,他不想让铁木真、郭靖、江南六怪任何一方找到,没错,他在置气,待这气消了才会重新想这些问题。谢曜和天书不知朝某个方向走了多久,晨光熹微之时,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正当谢曜准备找一个地方歇歇,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谢曜下意识以为是找他的人来了,但仔细一听,这马蹄声并不似蒙古马一般的铿锵有力,反而有些散漫。他愣了一下,那群马队已经朝他这边走来。
再走近些,谢曜看清这些人穿着不大合身的蒙古服,马匹体型也较小。当先是一个面方耳阔的粗糙大汉,他后面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仆人,再往后是一辆精致的方盖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板车,板车上却放着好些大笼子,笼子里都是些小羊羔。
那大汉一眼就看见路边拄着拐杖的谢曜,谢曜抬起眼怯弱的看向对方。那大汉和他对视了几秒,忽然驱马来到谢曜身前,翻身下马。
谢曜心下咯噔一想,他可没有把握自己在受伤的情况下打过一米九的汉子!若是这人刁难他,也只有忍气吞声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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