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还不知道胡文文同学竟然这么大的脸面,能够代表全班同学,不过你管我想不想追宁馨,你又是她什么人?”孙辰反唇相讥道,“再说了,就算是我真的想追她,又关你什么事?”
既然她自己执意要落个没脸,孙辰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刻薄话谁不会说?
这么多年在奶奶孙杨氏那里,他听的可有一箩筐了,就算是拿出来百分之一背诵,也能分分钟把这个公主病丫鬟命的臭丫头给说哭了信不!
虽然这样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同学斤斤计较显得孙辰有点刻薄和不近人情了,但他就是不愿意,再对她妥协半分!
果然,胡文文被这一番话给堵得满脸涨红,指着他的鼻子,“你,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看你这个样子,就是个居心不良的,做为宁馨的朋友当然要为她着想!”
“那我真的是要代她家里人谢谢您了,你这好朋友,比最尽责的保姆做的还好呢!”
听到孙辰竟然把自己同侍候人的保姆相提并论,胡文文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小女孩到底还没接触社会,还没能练就出一张厚脸皮来,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淌了下来。
这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让她平平无奇的样貌多了一分我见犹怜,同一个车厢里的乘客们见了,就有看不过眼的开口斥责孙辰。
“你这个小伙子说话可真的太难听了,人家好歹是个姑娘,多少要留些面子的嘛!”一个操着鲁省普通话的中年妇女,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孙辰,“瞧瞧,瞧瞧,好好的小姑娘,让你说的都哭成啥样了?”
孙辰挑眉,对于她的指责无动于衷。他才不会因为这个一点都不了解情况的多事大妈的一两句指责,就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呢!
不过男性身份就有这一点不好,就算是不赞同,他也不好就这个问题急赤白脸地同她理论,因为这样别人就会说,孙辰这个人,一点都没有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宽广胸襟,因为几句口角就跟个女人过不去!
孙辰跟胡文文两个人互呛,最尴尬的其实是宁馨。她虽然不赞同胡文文对于孙辰的恶意猜测,觉得她说话有些过分了,但孙辰对于胡文文的咄咄逼人,她也不是多么赞同。
虽然两边都有错,但到了最后胡文文被气哭,宁馨还是默默地站到了她那边,眉头紧蹙着开口,“孙辰,咱们好歹同学一年了,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K,我不说了。”孙辰做出一副投降状,笑着道:“胡文文同学,刚刚我只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当真啊!”
“同学之间玩笑可以开,但也要注意分寸,不能过火了。”刚刚还谴责孙辰的那个中年妇女,听到他这样说,瞬时就改变了自己的立场,朝着孙辰露出和煦的笑。
“年轻人嘛,肆意张扬才是本色,咱们那会儿还不一定能处理得这样漂亮呢!”
“嗯,我看这小伙子还是个好的,同学都那样为难他了,他也只是张嘴驳斥几句罢了。要是摊上那脾气暴躁的,有小姑娘这样说他,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
孙辰听到这位大叔的声音,简直就要笑出声来。尼玛大叔真的是神人,一句话就帮着自己报仇了。
看着胡文文憋屈到差点紫了的那张脸,孙辰只觉得心里实在畅快。
宁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刁难孙辰并不是她的主意,可胡文文一直打着她的名号呢还,要是孙辰因此……
算了,不想了,就快到家了,自己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在假期中找到一个可以赚出下一学年的学费的兼职吧!
三个人都不再出声,没有了八卦可看的众人也渐渐散开,整个车厢里充斥着宁静。
……
火车停靠在站台时,孙辰早就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晃神了。
越是待在这里的时间变长,他越是迷恋这样的生活,除了对于二妞那割舍不断的牵挂,他真的不想再想像。
车厢窗户边那些,那一晃而过的美景,则让他回味无穷。
这几年他见惯了高楼林立,见惯了钢筋水泥,这样毫无遮挡地,见识过一切之后,竟然把那样重要的活计都不想再提及了。
对于孙辰怎样顶着压力回家,胡文文好不甘心地看着,应了那挥洒而去的身影好一阵后悔。
这样一折腾,本来还算是有些漫长的旅途,变得不那么难挨了之外,胡文文还在火车到站之前,收获了几个空的饮料瓶。
因为孙辰的转变忒大了点,让她一路上气个半死却又无处可发泄,只能把多余的力气,在旅途中间被发泄到了各种花里胡哨的包装上。
喝着饮料时,胡文文不住地心疼,可是为了在孙辰跟前成功装逼,她又不那么想了。尤其是在孙辰拿出一个超大的水杯喝水时。
至少,自己还是有一样,超越了对方的。
……
她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说实话,孙辰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
他之所以会选择白开水,纯粹是不喜欢各种饮料的那浓烈的味觉刺激。如果让他知道,别人竟然会因为这个而有些同情他甚至瞧不起他,估计也真的会选择无视他(她)。
像是没有看到一旁的胡文文那样,孙辰在火车到站时,起身只同宁馨一个人打了招呼,就拿着自己的行李下了火车。
被故意忽视的胡文文:“(?????)……@#%*!”
“呵呵,文文……”宁馨看出她的愤懑,想要开口劝说,却发现口中竟然没有什么词汇可以用到。
“谁稀罕!”咬着牙说出这话,胡文文的手紧紧攥上,尖利的指甲因为用劲,在手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痕迹。
……
整个假期,就在冷月各种汤汤水水的补充,和一家人在一起的忙碌中度过。孙辰拿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出现在火车上时,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宁馨。
“好巧。”
跟旁边的人示意换了座位,孙辰朝着紧挨的宁馨粲然一笑。
“这次怎么没跟那个胡文文一起?”不怪孙辰好事,实在是她的出现一直代表着胡文文也肯定会出现,纯粹是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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