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南金城,月朗星稀,颇不平静,好多大户人家,那点起的蜡烛台一夜未熄。
这一早上,骠骑大将军杨广文快步追上,腰间打着白纱布的右相杨敏疏,当着后脑勺,大手一拍:“杨老哥,昨天小弟一时间,没收住性子,伤了你。您大人大量,有高义,莫怪我武夫鲁莽了……”
腰间还痛着,一早上就又被哐当一下,砸个脑门子,是人都还生气着。
杨敏疏被拍了一把,先是一愣。尔后,脸上笑容散开,像是吹到春风一样。转过身,和煦的,温暖的,真诚的说:“不打紧,不打紧。恰逢其会,正好活动活动经骨,权当是乐呵、乐呵,锻炼身体了。”
这句话说完,杨敏疏随手就搂着骠骑大将军杨广文朝着议政院,一边缓缓而行,一边说着旁人听不到的,体己的话语。
朝着议政院而去的青砖磊出的路有些长,左相阳明轩站在路边,垫着脚尖在看,该来的还没来,却见到搂着杨广文的杨敏疏,满脸带着喜气。
阳明轩双眼对视着杨敏疏,怎么着见面了总要打个招呼。于是,阳明轩鼻子出气的哼了一声。这刚哼到一半,远处一匹纯白烈马,仿佛是来自云台深处,一身白毛,没有半点杂色。四个黑蹄,震颤着大地,马上一个光头,黝黑的肤色,浑然的有种,久经阳光沐浴的美。
“岳元帅,您终于是来了,您要主持公道啊……”阳明轩刚刚因为两只“四脚羊”走到一路,而有些虚华的步子,一下子从骨子里面硬气起来,扑腾着朝着白马奔来的方向,手舞足蹈的飞奔。
今天的议政院是个好日子。一般民间喜庆的时候,特别是婚礼啊什么的时候,都是成双成对的。
今天的议政院里,文官和武将们也凑成了对。都是俩俩相携、相扶相持的来的。全然没有了昨天文官集团和武官集团剑拔弩张,怒目对持的局面。
整个议政院就是一个巨大的环形阶梯会议室。最底下、最内圈的环形座位上,坐着左相杨敏疏与骠骑大将军杨广文,以及右相阳明轩与天下兵马大元帅岳不卓,四个人、八目相对和谐的很。
往外一圈,就是户部、礼部、吏部、兵部、工部五大尚书以及各自相好的武官将军。这一圈就是十个人,二十只眼睛来回轮流对视着,但总体也是和谐的很。
再往外一圈,暂时还没见到什么人坐进去。
再往外,再往外的一圈的一圈就热闹了,呼啦啦的坐着不下一百号人。这一百号人,也不互相对视,或者轮流对视。都是把眼珠子,跳空着,望着最内两圈的人物。
这一圈一圈的再往外的环形阶梯的圈,就是零零散散的座着一些人了。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打着哈气,反正怎么看,怎么觉不得是来这政务院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要干。当然,也别小瞧这一圈的人,如果外放了,都是个顶个的大员,起码都是四、五品啊!
此时,议政院里右相杨敏疏官最大,所以他最先发言:“皇恩浩荡,皇上既然下旨,把皇家在于帝国的主权基金的股份,拨付府库。这件事利国利民,我们自然是要战战兢兢的,好好的,妥妥帖帖的给办了。要办的漂亮了,办的迅速。所以,我起个头。既然,这股份总计是要抵偿38087627172两的银子,而府库暂时又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银。所以,我和骠骑大将军杨广文商量了一下,出于忧国忧民之心,本着不给国家添麻烦的情操,愿意一力承担百分之三十,不给府库股份了,直接给现银。”
“恩,就是这么豪气,股份哪有现银来的干脆!”杨敏疏话刚一说完,杨广文一拍桌子,立马接过话头。
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一百二十八亿多两。右相阳明轩是不信杨敏疏能够一下子拿的出来的,数字太大了,差不多是大秦帝国二十年的GD的了。
但是,他杨敏疏能,我为什么不能,想想大逆不道的,这一口吞下的就是四分之一个大秦帝国的天下。
阳明轩拨弄着手指一合计:“干了……哦,我是说既然左相能够识大体,顾大局。作为右相,我自然也是当仁不让。我也出百分之三十。各位尚书,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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