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金府西城区府衙治所门口的鼓声,当当当的,擂鼓三遍。
“德官人,你怎么来了,你一来,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坐,得空代我问家主好!”朦胧稀疏中看到来的人是德彪,南金府西城区府衙治所署长德温,擦了把口水,激灵的站起身,热情的很。
“德温,我今天来就一个事情,这么四男一女一小孩,把咱家的鱼车弄翻了,你要让他们陪,狠狠的陪,不然我不解气,我就到家主那边告状。要是赔好了,我就代你向家主问好。”德彪对着德温毫不客气的说。
“哥,瞧你说的话,怪见外的,咱是一家人啊。这里是我做主,既然他们来这里了,我就一定让他们好好的陪,陪到你满意为止。”德温满脸堆笑。
“你明白就好!”德彪、德温算是一家人,但德彪家主一脉,对着旁支的德温说话,自然有很大优越感。
让过德彪高座一边之后,德温惊堂木一啪!正式开堂。
“一个个的跪好了,报上名来。”
“小人,胡大。”“小人胡二。”“小人胡三。”
三个膀大腿粗的壮汉,报过名号之后,朝着堂上的德温,六只眼睛一瞪,盯的德温脖子有那么点的发凉。
“小女子名号,大人还不知道嘛,月月红,月月红,见过大人。”老鸨月月红跪在堂下,朝着德温一个媚眼,一个飞吻,酥的德温,骨子有那么些痒!
“小子王奋,旁边的是我家小妮子。”王奋说的淡然,一手牵住小妮子,一手轻轻抚了下小妮子的头。
这小子样子看的倒是有点气度,等下要问清楚了:“来人,给我打,打到他们三个跪下为止。”
江湖中人,仗着有些子力气,就敢目中无人,德温气愤之余,是要给个下马威。
“你爷爷的,敢打老子,有本事以后别出城,出城小心,你的脑袋。”胡二比较狠。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放我们一马,日后好想见。”胡二念过一点学堂,会讲道理。
笑脸胡大,眼神冰厉的朝着德温一扫,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嘿嘿”两个字。
这是一个,见过血的人,所以,胡大是个狠人。
“先不打了,本官为官清明,就事论事,慢慢审理,见不得皮开肉绽的样子。”
岂有此理,不打怕了,怎么让他们好好赔。
“打!出了事情,我德家兜着。”德彪越过德温,吼了一嗓子。衙役们和德彪也是相熟,得了命令,招呼着,上来九个人,团团把三兄弟围住。
“慢!”德温赶紧制止。你德彪代不了温家。再说,温家势大,不怕。我可是小家小户,到时候他们报仇肯定是找我,当我傻啊。
“彪哥,我这里一般都不打的。”德温摆出好脸,劝住德彪。
“不打,那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只管要钱,钱不到手,你我都不好和德家交代。”德彪被德温制止,心有不快,干脆抱着手,闭上眼睛,拉长脸,干坐着。
“小子,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的,家里大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亲戚在朝为官啊?”
“家住南金城,开书画斋,家里大人都不在世,就我一个人,也没有亲戚当官。”王奋一五一十的回答。
“大胆,那你怎敢见官不跪,给我打!”德温这就要把王奋打了,顺带,好把德彪的那口怨气给出了。
不跪就得打,听着新鲜,大秦从来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你个署长怎么一点道理不讲。不跪就打,是按照大秦的哪条律令。朝堂之上,也不见他们跪过皇上。”
不都是这么来的嘛?德温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个实在的根据来:“毛头小子,口气不小,还扯上朝堂、皇上。给我打,见官不跪就要打,狠狠的打,还反了你的,朝堂是朝堂,署衙是署衙,我的地盘,我做主。”
德温一声令下,先蹿上来两个衙役,左右一边,把王奋死死按在地上。然后,上来一个衙役,挥起板子就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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