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咋……
伸手抹了鼻尖绒毛,一夜积攒下来的露水,听着耳边的鸟叫声,王奋一看,一只鸟儿在茅草屋上,衔了一个小窝。
鸟儿羽毛黑白相间,鸟脖子后边一点点沾紫色,翅膀的尖部泛着蓝绿光泽,嘴巴吐着红舌头,一开一合的叽叽喳喳!
“皇上,这是喜鹊。咱们刚搭的草庐,就有喜鹊筑巢,是吉兆。”夜白地字五品,自然是能把这王奋认不得的鸟,一眼看穿。
“喜鹊么?算算时间,好事也该上门了。”于是王奋,负手而立,远远的将视线落在大明湖边,靠着南金城的一面。
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
“夜白,你去湖里钓几条鱼,咱们先吃早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等下才能摆足架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这话音未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吓了王奋一跳。
“你是什么人?我们见过。”喊万岁的人,长的英俊、英武,但王奋总觉得,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皇上,我就是得了他的消息,特地来大明湖畔赴约的。”来人说完,就往夜白身上一指。
这是谁,纵然是地字五品,此刻也是看不出来,低下头,夜白装着左顾右盼的,躲过来人的视线。
哼!脾气不小啊,怎么着不记得名字,用一个他字,你小子就不乐意啦,无名小辈,不和你计较。
来人于是,朝着王奋,自报家门:“皇上,我们没有见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膘骑大商行大掌柜杨广武。”
这就是那个掌柜,看不出来。王奋心里一嘀咕,看杨广武的眼神就有些,不对的略显疑虑。
我还能有假!算了,和你这皇帝,我也不多计较:“来人,把我送皇上的礼物,抬上来。”
勾彩缕金沉水香篝一座,上等北海黑墨珍珠两对,紫檀帛画镜锦妆匛一个,和田玉掐金镯一双,溢彩画壁琉璃杯盏三只,玉浮雕荷花鳜鱼佩,薄胎铜海纹底青瓷,玉浮雕荷花鳜鱼佩,白熊皮袄子一件。
好家伙,这么多东西,王奋是听也没听过,见也没见过,摸也没摸过。
今天的情形和温都耳汗国使者,也就是便宜老舅觐见的时候,光唱个礼单,配个算盘珠子的背景乐,大大不同,都是实打实的,一件一件的从王奋的眼前过。
流水一样的礼品,一一展示完毕。
杨广武有些吃力的提起那件白熊皮袄子,走到已经看呆了的王奋身边:“皇上,二月天凉,早上更凉,我给你披上。”
最暖是人心,这一刻,王奋的眼睛湿润了,这辈子,他是第三个人。
一个是翩翩公子蓝蔚,一个是视钱如命建文德,一个就是他,黄金屋的主人,三个人都关心过自己,给自己送过衣服,这都是好人啊!
“你就是朕等的膘骑大商行大掌柜?”熊皮袄子确实比狐皮袄子暖和,温暖之下,王奋问起话来也柔软了一些。
“正是在下。”原来这皇上还真的就疑虑:“皇上,你打听打听,这大秦天下,再没有人比我阔绰,出手会如此大方,不是我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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