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爷子离世的消息可以说震撼了整个北城,尤其是有些关系上的平衡,也正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毕竟是之前举足轻重的功臣,各方来参加葬礼的人员也都是很有分量的。
灵堂就设在了霍家的陵园内,按照霍家的规矩,这灵堂是要设上三天的,所以这三天霍晏行都要在这里接待前来祭拜的人。
厉擎烨也是停了所有的工作来守灵,楚炎战况都在,唯独少了宋子墨。
“三哥,昨天带两个孩子出去玩,有些感冒了,就没带他们两个过来!”楚炎一身黑色的西装,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敢看霍晏行的眼睛。
“嗯!”这会似乎已经顾不上两个孩子了,他知道即便楚炎在这里,他也会安排好人照顾两个孩子。
“子墨,那边实在走不开,一个手术错了些岔子,正在抢救!”战况给霍晏行加了一件大衣,他感觉三哥说话鼻子有些不通,怕是感冒了,这陵园在山上,阴凉潮湿的很。
“告诉他,无妨,安心工作!”霍晏行面色憔悴,却依然难掩那霸气沉稳的性子,作为霍家的掌舵人,凡是来祭拜的人,他都要一一回礼,这是规矩!
即便厉擎烨他们几个不是霍家的人,但是依然按照站位顺序作为霍家的人在回礼,北城谁人不知他们五个的关系亲如兄弟,这样的兄弟情义也就只有艳羡的份儿。
季凡在霍晏行的温水里放了感冒冲剂,刚才要给主子吃药,主子不吃,因为他一旦吃了感冒药就会支撑不住犯困,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所以季凡在请示过厉擎烨他们几个后,还是悄悄的放了感冒冲剂。
霍晏行的嘴巴干涩泛着苦味儿,所以半杯水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赶到中午来祭拜的人少,霍晏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战黎打了一个电话。
昨晚上开始他就有些扛不住得抽了烟,这会刚点上烟,那边电话就通了。
“三叔!”战黎是一直守着电话的,霍晏行那边的电话打过来,她是停了一会才接起来的,生怕三叔知道她一直守着电话。
因为在医院住着直接用的座机,霍晏行的意思是能不用手机尽量不用,毕竟辐射大。
“吃饭了吗?”霍晏行之前是清了清嗓子才拨打的电话,担心战黎听了他沙哑的嗓子会担心。
“正在吃,蔓蔓煮的粥!”战黎没有胃口,容蔓就亲自下厨给她煮了粥,意思很明显,不吃也得吃,毕竟不是外面买来的,亲自做出来的都是心意。
战黎只勉强的吃了半碗,实在是没有胃口,不是她不懂事,而是她心里全是三叔,没有其他的情绪就是担心……
“多吃点,不为别的,为了孩子,听话!”霍晏行吸了口烟,又幽幽的吐出,这一口呼气变得很沉重,因为他今天做了一件身为儿子所不孝的事情,将他的母亲拒绝在灵堂之外。
他想让爷爷走的安心,没有任何的争吵,安安静静的离开,爷爷这辈子听的最多的也是最不想,听的就是母亲每次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所以今天,他将他的母亲拒之门外,右脸颊此刻还有些微微的痛感,那是母亲打的一巴掌,也是他该受着的一巴掌,这么些年了,她或许等的就是这么一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爆发出她自认为所受的所有委屈,她等着鱼死网破的这一天,可是他却不允许,在爷爷离世的这一天,谁闹都不可以!
“我有吃,你不要担心我,即便再没胃口,三叔也要吃饭,为了我和孩子!”战黎又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声音很响。
顾晓连忙递上小菜,这会能吃点是点,她知道银子心里难受,却要坚强,她是多么想要去送送爷爷,可是她是孕妇,又是当家主母,按照规矩是不能进灵堂的,担心老人走的不安详,心生惦念。
其实这些在霍晏行那里都不是规矩,他是担心战黎来到灵堂情绪太激动,现在就是在养胎中,不能受任何的刺激。
而战黎之所以没有一定要去,也是知道三叔的顾虑,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听三叔的,能减少他一分的操劳她都是愿意的。
“这两天我就不回去了,这灵堂阴气重!”霍晏行捻灭了手中的烟,看见了有宾客到,而且还是熟人。
“嗯,我这都挺好的,三叔不要顾念我!”战黎对着顾晓摇摇手,示意她不用再给她加菜了,捂着嘴示意她要吐。
顾晓赶紧拿来垃圾桶,这两天战黎开始孕吐了。
“这边来祭拜的人了,我先挂了!”战黎正愁要怎么说挂电话的时候,三叔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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