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氏搬出茗苑以后,便很少有人再来她的房间了,只是偶有丫头婆子,来“打扫”一番,这“打扫”当然不是去给她收拾房间,而是看看有什么可以拿走又能不被人注意的东西。
当众人推开林秦氏的房门的时候,屋里真的是非常“干净”,除了大的摆件之外,其他的零七八碎都不见了。
不过现在谢老太太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邪物”,所以对这些事暂时还无心去管。
林鸿天带着人找的非常仔细,整个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
林鸿九此时明白了林鸿天的意图,忍不住道:“二弟是不是觉得此物一定就在我大房之中?”
林鸿天赶紧道:“大哥说哪里话,我怎么会这么想,只是事关家宅的安宁,自然要找的仔细一些。”
就在此时,只听五娘指着小厮从床底扫出的一个纸片道:“这是什么?”她说着便弯腰捡了起来,看了之后脸色大变,赶紧将此物塞进了衣袖中。
林鸿天看到五娘脸色有异,道:“五娘发现了什么,不妨拿出来给大家一看。”
“二叔,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纸片,没什么,而且,这邪物也不会附在纸片上,二叔还是赶紧找东西吧!”五娘说此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似是惊慌,又似是愤怒,显然这纸片绝对有问题。
她越是这样,林鸿天便越觉得这纸片肯定对五娘是大大的不利,他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不动声色的冷冷一笑道:“这东西有没有妨碍,拿出来给大家一看便知,既然五娘说只是普通的纸片,又何妨让大家一看,老太太你说呢?”
谢老太太见五娘的样子,知道她藏起来的东西上,肯定有什么忌讳,于是道:“五丫头,你藏了什么,快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五娘咬了咬嘴唇,将纸片双手交到了谢老太太的手里。
是一个信笺,已经被火烧成了椭圆形,四周都已经焦糊,可是中间还余了几行字,足以看出此信大体的内容。
看来是林秦氏收到此信以后原本是打算烧掉的,可是烧到一半的时候,此信笺不知道怎么从火盆中飘了出来,落在了床下,直到此时才被扫出。
谢老太太看了之后的脸色一下阴了下来,拿着纸片的手气的不住的颤抖,咬着牙道:“真是家门不幸!”说着便将此信笺交到了林鸿九的手里。
林鸿九看了气的怒道:“阴毒的贱妇,竟意图害我佳儿!”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林鸿天的。
林鸿天不禁纳闷,从林鸿九的手中接过纸片,一看,这封信竟然是六娘写给林秦氏的信,意图联合谋害五娘。
“不可能,绝不可能,六娘不会干出这样的事,而且完全没有理由啊!”林鸿天慌忙的替六娘开脱道。
李氏听了林鸿天的话以后,大惊失色,她知道六娘暗地里跟林秦氏的丫头经常接触,可是没想到她蠢得给人留下把柄。
谢老太太却不糊涂,在此信笺的最下方尚有六王二字,下面的内容被烧掉了,可是足以猜出内容,定然是六娘忌惮五娘抢了自己的好姻缘,所以才要与林秦氏联合谋害五娘。
“这六丫头我看也是太伶俐了些,再不多加管教就要出大事了!二房家的,你是怎么管教的?”谢老太太此事无处出气,只能拿着李氏做伐子。
李氏吓得哆里哆嗦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林鸿天只是想从茗苑找出点能帮上六娘的事,可是没想到会找的一张这样的信笺,他不能让此事做实了,否则六娘便难逃家法处置。
“母亲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想想若六娘真的与大嫂要联手做此事,那她为什么不让丫头婆子带话,话自己跑来商议,反而用书信留下把柄在人的手里?这做法不是太蠢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