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幽幽的道:“你们现在知道红秀与秦嬷嬷是怎么死的了吧,中毒!前段时间五丫头忽然病重,其实哪里是病,是中毒!吕姨娘之死,也是中——毒!”她一边说着眼睛冷冷的扫过六娘和李氏。
现在在谢老太太的心里,前段时间的事和今天的事肯定都是一人所为,而六娘与李氏的嫌疑最大。
不一会儿杜大夫回来了,一进门对谢老太太道:“老太太,那位姨娘中是乌头,此毒前朝宫中常用,本朝倒不多见!”
谢老太太听了之后有命人给杜大夫奉上了一份年礼,才将他送出去。
“鸿九,你在忆秋园可搜仔细了?”谢老太太怒声道。
听了谢老太太这样一说。林鸿天赶紧跪在了地上,李氏与六娘见状也纷纷跪下。
林鸿天一脸痛心的样子道:“母亲虽说现在从忆秋园中搜出了这些东西,可是未断定就是忆秋园中的人做了什么,我一向敬重大哥,绝不会做出对大哥或仁儿不利的事!”
不待谢老太太说话,林鸿天又给谢老太太磕了一个头,道:“虽说上一次的事,是六娘嚷着说后宅有邪物,可是终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若此事是她引起的。她也受到了惩罚,若不是她引起的,我也不想追究什么。所谓家和万事兴,毕竟宁可无事的好。五娘前段时间生病的,她不声张,是她的懂事,可见五娘也是个息事宁人的好孩子。也盼着林家平平安安的,跟我的心是一样的。老太太,吕姨娘已死,不能复生,何况我们府上谁能有乌头这种罕见的毒,追查起来也不易。事情依然如此,不管谁做的此事,相信现在她的心里也正经受着煎熬。不若看以后的吧。”
谢老太太冷冷的轻哼一声道:“我又何尝愿意追究这个,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不追究,岂不让作恶的人更加猖狂。”
谢老太太说到情动之处使劲儿的拍打着椅子的扶手。
现在这是发生在大房,若是发生在二房,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这句话谢老太太没有说出口。她是最不想看到大房二房的关系闹僵的,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二房。虽然没有在二房搜出乌头,可是有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众人便很容易相信此事也是出自二房之手,况且现在李氏管着家里的大大小小,做起什么事都方便的很,所以嫌疑也就更大了。
因此林鸿天虽然对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可是看眼前的这个情况,决不能再让谢老太太再追究下去。
他见谢老太太稍稍的有了松口之意,赶紧朝向林鸿天跪道:“大哥,我知道这件事对仁儿的打击很大,不过现在仁儿取了莲如郡主,正是他大好前程的开始,而且五娘也很受太皇太后的赏识,说不定就会成为我们林家的福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若以后谁要再搞得家宅不能,我绝不会放过她。”
林鸿九仰天一声冷笑,道:“二弟,什么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大房死的可不是只是一个姨娘,如果只是一个姨娘,那死了也就死了,不追究也没什么,可是这姨娘的肚子里还有我的一个孙子,我们大房本来就人口单薄,好容易这吕姨娘有了身孕,可是没想到却被人毒死了,二弟却让我不要追究?这我倒不能理解了!”
林鸿天的性格比林鸿九直的多,所以说话也很冲。
林鸿九一听林鸿天已经认定了凶手就出在二房,心里也不免动气,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二房不利,他只能将这口气忍下去。
他的眼睛看了一眼莲如郡主,只见莲如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就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一般。
他又看了看五娘!
五娘冲他深叹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谢老太太的跟前跪下,道:“对今天的事,五娘作为一个晚辈,又是女儿家,笨没有资格说什么,不过祖母,如今二叔已经升任太府寺卿,在朝中颇有些益友,父亲现在也渐渐年长,况又在边疆立下大功,正是要好好光耀门楣的时候,若父亲能借此留任京城,岂不是一件美事!那我们林家在京城的地位也可稳固一些,若此时传出兄弟不和的事,恐对父亲和二叔的前程有碍,这是五娘的一点小见识,不知道祖母以为如何?”
五娘说完之后,林鸿天惊讶的看着五娘,他没想到正当大家都在关注吕姨娘的死的时候,她却能想到这些。
就连林鸿九也从心里佩服自己的这个女儿,她是想用这次的事,为他在京城某一个职位,果然是深谋远虑!
只有五娘在心里暗自冷笑,现在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就如生了一颗毒瘤,殊不知身体上的一颗毒瘤如被生生的割去,当时自然是痛彻心腑,不过终究会渐渐的痊愈,可是若一直捂着,便会越捂越烂,直到夺人性命。
谢老太太深深的一闭眼道:“老大,你怎么看?”
林鸿九虽然心里依然有气,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五娘说的有理,便道:“五娘说的不错!”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一声尖锐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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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终于回来了,给大家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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