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娘在房里徘徊一阵,对门外喊道:“翠儿!”
翠儿刚才见孟娘子进来便找了个由头出去了,此时听到林五娘喊她,赶紧走了进来:“小娘子可是有事吩咐?”
“你悄悄的去打听一下,咱们建新园的地方,每个棚户给多少搬家贴补,别让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林五娘嘱咐道。
翠儿应声出去。
不一会儿霞儿买了东西回来了,一脸的欢喜模样,提着东西便进了东厢。
彼时春寒也回来了,趁人不注意,快速走进了林五娘的房间,将霞儿的所到之处,甚至做的每一件事都细细的回报给了林五娘。
林五娘默默的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挥挥手让春寒下去了。
听外面霞儿喊道:“翠姐姐、云儿、春寒、春容都到我屋里来吧!”她喊了几声只有云儿颠颠的跑了过去,春寒、春容根本就没有鸟她,翠儿出去了,如此她买了一大包的东西,都便宜了云儿。
看着云儿狼吞虎咽的样子,霞儿啐一口:“真是个吃货!”说完自己包了几块新鲜的点心去给林五娘送了过去。
不一会儿翠儿回来了,霞儿兴冲冲的去喊她吃东西,翠儿只笑道:“一会儿还要出去呢,你自己用吧!”翠儿说完便进了林五娘的房间。
“小娘子,打听清楚了,每户五十贯!”
“五十贯钱便让人家搬走,也太狠了。”林五娘叹口气道,“你过来。”
翠儿走到林五娘的近前!
林五娘轻声道:“你再拿五十贯去送给那个闹事的棚户,若没人问便罢,若有人问,”林五娘伏在翠儿的耳边低语几句,翠儿不住的点头。虽然心里疑惑,可是却也没有多问,拿了钱便匆匆的出去了。
次日,一天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林五娘看林知仁晚间来给谢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一脸的轻松,想来那个棚户应该是已经搬走了。
林五娘心里暗自冷笑,有你哭的时候。
林五娘不一会儿也退了出来,明日还要去给太皇太后送药,所以便早早的睡了。
没想到刚过寅时宫里便来人了。将林家的大门敲得震天响,整个林家都被惊动了。
说是太皇太后的头风又犯了,疼得厉害。太医束手无措,让林五娘赶紧进宫。
丫头来传话的时候,林五娘还没有起身,听了之后赶紧让翠儿给她穿好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随着传旨的太监匆匆进宫了。
林五娘赶到慈宁宫的时候。看到一溜的太医跪在门外,都吓得哆里哆嗦的,房里传来了太皇太后的哀嚎:“疼死哀家了,你们有没有派人去请林五娘,是不是想看我疼死,你们就开心了!啊~~~”
一个眼尖的侍女。看到林五娘走了来,赶紧喊道:“老祖宗,林五娘来了!”
一听到此言太皇太后似是看到了希望。“快,快让她进来。”
林五娘听了,赶紧走了进去,见到皇帝楚天承及各宫的嫔妃都守在太皇太后的身侧,也只是看着着急。没有什么办法。
“林五娘,拜见太皇太后——”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太皇太后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还不快来给哀家看看,都快疼死哀家了!”
林五娘取出金针,走到太皇太后的身后,几针下去,太皇太后便止了喊声。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好似松了一口气,就连外面跪的太医也禁不住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林五娘施针已毕,恭恭敬敬的跪在太皇太后的跟前道:“不知太后感觉如何?”
太皇太后摸了摸自己的头,虽然还是涨涨的,可是已经不怎么疼了,也忍不住对林五娘的医术叹服,可是转念一想,又满脸怒气的道:“你已经在给哀家治疗了,为什么吃了你的药,反而又犯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哀家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林五娘一脸平静的道:“启禀太皇太后,五娘早就说过,太皇太后的病要去根并不易,五娘用金针也只是治标,止住太皇太后的头疼而已,要治太皇太后的病,还需要您的配合。”
太皇太后叹口气道:“需要哀家怎么做,你尽管说来吧。”
“首要的是按时吃五娘送来的丸药!”
“这个不用你说,丫头们每天都按时给我备好!”
“还要勿动嗔念!每天保持愉悦的心情,病才能好的快。”林五娘此言说的是实话,可是若在寻常人家此事或许能够做到,可是在宫里,虽然已经贵为太皇太后,要做到这一点,实不可能,更何况现在朝中党派之争日盛,太皇太后怎能不动嗔念,所以林五娘说完之后,太皇太后沉默了,因为这件事就连她自己也是不能控制的,她倒想不动嗔念,可是怎么挡得住有人故意气她。
太皇太后深叹一口气,道:“好了,将药放下,都下去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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