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姝走了之后,霞儿拿着油灯,走进了林五娘的房间,见她一副熟睡的样子,便肆无忌惮的将怀里的老鼠药拿了出来。
她将油灯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拿了一只碗,将那包老鼠药头到了进去,加了水搅匀了,慢慢的端着走到了林五娘的床边。
“你走了,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越来越不得势,既没被皇上选上,也没有被六王世子选上,最后连个正常的小娘子也不是了,成了什么苦清师父,我跟着你还能有什么前途,你既不让我去寻更好的人生,我便只有将你除去了,这一切都怪你自己。”霞儿说完这些之后,一只手捏着林五娘的下巴将她的嘴生硬硬的掰开,一只手端着碗就要给她将药灌下。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异响,她赶紧松开手,将那碗药放在床前的梳妆台上,悄悄的朝门口走去,想一看究竟。
这时听到“哗啦”一声,梳妆台上的那只碗无缘无故的掉到了地上,吓得她浑身一哆嗦,猛的一转身,看到林五娘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笼着床幔的带子松开了,原来窗子开着,一阵风吹来,吹的床幔乱飞,将梳妆台上的那碗药给带了下来。
她刚要去关窗,忽然梳妆台上的油灯也熄灭了。
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摸索着将窗子关上,赶紧从怀里拿出打火石,就在她轻轻一擦之间她看到林五娘披头撒发眼睛直直的站在床下看着她,吓得她“啊——”的一声惊叫,打火石便掉到了地上。
“小娘子饶命,小娘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霞儿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可是良久都没有听到林五娘的说话声,霞儿抬起头,看到林五娘笔直的样子,忽然想,会不会是她已经死了,现在是诈尸!
想到这里,霞儿越发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救命!”
霞儿跑出去之后正好一头撞在了春寒的怀里,春寒一掌便劈在了她的颈间处,她一下瘫在了春寒的怀里。
此时,林五娘端着油灯走了出来。
除了贪睡的云儿,其他人都被霞儿的声音吵起来了。
春寒道:“主子,怎么处置她!”
林五娘一笑道:“将她送回她的房间,”她说道这里,将手里把玩着刚刚在地上捡的那张包着老鼠药的纸,笑意更重了,“春寒附耳过来!”
林五娘轻声在春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春寒听完了之后,笑道:“小娘子这个游戏蛮有意思的,我喜欢!”
“你们都下去吧!留一个人值夜就好了。”林五娘说完,便端着油灯进去了。
第二天刚刚过了辰时,宜心堂的院门还没有开,便听到外面“砰砰砰”的有人敲门,云儿将门打开之后,却见是管家领着两个宫里的太监站在门口。
管家对云儿道:“这是宫里来看望我们小娘子的,你带着二位公公进去吧,好好招待。”说完便走了。
云儿那里见过什么公公,赶紧将翠儿和紫姝喊了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纪略长的太监,道:“今天理应是苦情师父进宫给太皇太后问诊的日子,可是到了辰时,苦情师父迟迟没有来,太后她老人家便派我们来看看,刚才听说苦情师父昨天落水了,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
翠儿一见是宫里的公公,而且他们谦恭有礼,便对他们心生好感,一笑道:“我们主子,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现在还没有醒来,恐怕不能跟二位公公进宫了。”
这时后面那位年轻的公公,轻声一咳,前面的公公道:“我们要进去见见她才行。”
翠儿笑着一侧身道:“请!”
他们进屋以后,年老的太监忽然转过身道:“麻烦请大姐回避一下,我们有一道密旨要给苦清师父。”
翠儿瞪大眼睛道:“密旨,什么密旨,都已经告诉你们,我家主子昏迷不醒了,这密旨就算你念了,我家主子能听到吗?”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还请给予方便!”这太监还真有意思。
翠儿想,反正是太监,又不是男人,对小娘子的闺誉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人家是宫里的,既然要宣密旨那就宣吧。
她将门带上出去了。
这时一直在老太监的身后低头弓腰的楚天承,慢慢直起身子,对老太监道:“出去,到外屋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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