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娘在这个农家小院里大约养了十几天的时间,渐渐的她身上的伤慢慢好转了,可是她为了积蓄力量逃走,故意装作还没有好转的样子。
吴婶是不是的湖试探林五娘是否伤好,可是始终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这天吃饭的时候,吴婶忍不住问道:“五娘,我看你身上的外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让我试试你能不能走了?”
林五娘欣然道:“好啊,那有劳吴婶了。”
吴婶双手驾着林五娘的胳膊,将她扶下床,可是林五娘的脚一着地她便大呼疼痛,甚至疼得气息不稳,胸口不断的起伏,脸色也变得涨红,吴婶只好又将她扶到了床上。
林五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我真是没用,都已经养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是不能走路。”说着便伤心的留下了眼泪。
吴婶本来的那点怀疑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反而劝慰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不要太心急了,这外伤好了,里面的筋骨未必就愈合好了,你不必担心,只管在我这里养着便是。”
林五娘满脸都是感激的道:“我只是不安,什么也帮不上忙,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做点家务都不能,只是躺在床上让你们忙里忙外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林五娘说完偷偷的观察吴婶的变化,发现吴婶的眼神中满是欢喜,想必自己的话已经让她完全相信了自己。
第二日,吴家大哥一早便去山里采药打猎去了,吴婶还在房中守着林五娘做针线,其实这个时间应该是吴婶下地干活,或者将昨天的绣活拿出去卖掉的时间,只是近段时间她天天的守在在家里。直到吴家大哥回来以后,才会匆匆将自己的绣活送到临庄上去卖掉。
林五娘也知道吴婶这是怕她自己偷偷的走掉,她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一朵镶珠玉的银簪放在吴婶的手中道:“吴婶,我看家里拮据的很,你将这个簪子拿去当了吧!也好贴补一些家用。”
其实这段时间吴家冷不丁增加个一个人的嚼用,确实是有些揭不开锅了,吴婶看了一眼林五娘手中的簪子,心念一动,可是旋即还是道:“这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拿去换钱。”
林五娘冲她一笑。“我的命都是你与吴大哥救的,我怎么会在乎这个簪子,快拿去吧!”
吴婶踟蹰了一下。还是将簪子接了过去。
“吴婶你出去的时候,将门关好了,我想眯一会儿,别进来什么人,我不知道。”林五娘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吴婶这几天正在为她们以后的生活发愁。自己的绣活不能及时的卖出去,就靠自己儿子打得那点野味,也很难维持他们三人的生活,她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的林五娘,看她昨天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便迟疑着站起了身。笑道:“那我就去了,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林五娘心里一笑:前几天自己气息奄奄的时候,她不担心自己在家。现在自己好转了到问起了这样的话,不过林五娘也无意要拆穿她,笑道:“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吴婶出门的时候将门锁好就行了。”
吴婶心想:也对,就算她是好腿好脚的。只要自己将门锁好,她还能翻墙出去不成。想到这一层。吴婶便道:“那好我就去了。”她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活,拿着林五娘给她的簪子出门了。
她走出门不远,心里老是觉得不稳心,虽然她已经将门锁好了,可是依然害怕万一林五娘走了,自己的儿子要在找这样一个媳妇可是不能了,想到这里她便又转了回来。
看到大门上的锁依然好好的,悄悄的打开门锁,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窗前,从窗中看到林五娘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心里不由得感到自己好笑,一个受了伤的小女子,又锁着房门,还能跑出去,那就怪了。
想到这里,吴婶又走出了院门,将院门锁好,放心的去了。
她再次出门以后,林五娘猛的睁开眼睛,快速的翻身下床,将今天早饭剩下的一张饼油纸一包揣进了怀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墙下,又将椅子用绳子将椅子与不远处的磨台拴在一起,又在椅子栓了一条绳子握在手里,搬了一个小杌子放在椅子上,她才面前爬到了院墙上,抓着手中的绳子,慢慢滑到了院墙外。
她环顾四周,判断了一下方向,清风庵在帝都东南方向,这里应该距离清风庵不远,自己朝着西北方向走应该就能回到帝都。
林五娘想到这里之后便快速的朝着西北方向走去,可是她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乍一下地走路,还真有点不适,走了不一会儿便感到气虚起来,可是她不敢停留,因为吴婶一旦回到家里便知道会发现自己失踪了,他们的脚程肯定快过自己。
她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从崎岖的山路走到了平坦的官道上,她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下,因为官道上人来人往,即便是自己被吴婶他们发现,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他们强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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