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市价收吧!别让孩子难做!”车板子叔提着两条鱼,站在门口道。
“这……这……!”李婶有点不知所措。
“李婶,就收吧,这样我才有脸上村长家蹭饭去。”叶芝又把钱塞到了李婶手中,李婶挣扎了会儿,无奈道:“好,我收。”
收了钱的李婶和梅子不走了,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等着叶芝跟车板子叔算鱼钱,叶芝想反正都开了个好头,这两条鱼,她也买,谈到鱼钱,车板子叔立马变脸,说两条破鱼,还要算钱,河里到处都是,他只是负责提过来,说完就往外走,李婶和梅子相视大笑嘴上骂道:“这老板子,光说别人,不说自个儿。”叶芝冲着已奔上马车的车板子叔喊道:“叔,明晚带着婶子他们过来吃晚饭。”又冲着李婶和梅子说道:“李婶明晚你们一家也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送走了李婶她俩,叶芝找出一支铅笑,一个本子,开始算起了明晚请客的人数,一枪大哥一家三口,车板子叔一家四口,村长一家五口,再上叶芝和周婶,一共14人,两桌够了。
做什么菜呢?有两只鸡,两条鱼,那就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再来个酸菜鱼,再挑两肋野猪排做成酱排骨,家里还有好几种野菜,做个拌杂菜,其它只有再看看。
叶芝走到厨房,翻箱倒柜,折腾了一下午,其间又有几位大叔,大婶拎着东西来看她,她又推拒了一番,宣布谁再拎着东西来,都别想进门。周婶晚上回家笑着摸了摸叶芝的头道:“俺家闺女,真是个好丫头。”叶芝一点也不谦虚:“那是,那是!”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叶芝就忙活上了,又是洗,又是切的,周婶想上前帮忙,都被她拒绝!
叶芝熬了点野猪油在大铁锅里,待油热后爆香姜葱,把用盐腌渍了的鸡块全放进锅里,她边支着身子翻炒边用小簸箕挡着脸,其实农村用的大锅大灶,没那么容易溅到,只是听到噼里啪啦响,总有点心理阴影。鸡肉在不断的翻炒中变得焦黄焦黄的,洒了点白酒,翻炒下,加上水,加上各种山间采的杂菇。
叶芝闻着香气不由的有点得意,第一次做,看起来就色香味美,她果然有天份,盖上木头锅盖,坐在小凳上控制火候,快中午时周婶走进厨房,“闺女,做好几样了。”
“一样都还没做好呢,不过小鸡炖蘑菇快好了。”
“什么,一样还没做好,鸡不是早上就炖上了吗,怎么还没好。”周婶奇怪道。
“差不多了。”叶芝站起揭开锅盖,鸡香味混合着菇味扑面而来,叶芝不由吞了下口水。周婶看着满满一大锅汤水的小鸡炖蘑菇有点傻眼,“闺女,你这做的是小鸡炖蘑菇?”
叶芝有点晕,难道她做错了,但有鸡有蘑菇,不是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是什么!难道它不是一道汤品吗,“婶,我是不是做得不正宗。”
“也不是,只是有点不像。不过闻着就好吃。”
叶芝点头,拿了支碗,盛起汤递给周婶,周婶喝了口,又仔细尝了尝,有点困惑地问:“闺女,你咋没放盐啊。”
“放了啊!”边回话边盛上碗自个儿尝尝,怎么形容呢,极致鲜,极致香,是那种山野林间的滋味美妙的融合,舔舔嘴,丰富的胶质,使嘴巴粘粘的。
“可怎么没味?”
叶芝这才想起,她还在用21世纪少油少盐的标准做菜,这汤让个口味重的人来喝真跟没放盐差不多,拿起盐罐子递给周婶,让她自个儿放。
中午,叶芝和周婶喝着香浓的小鸡炖蘑菇鸡汤,就着干粮,坐在院子里美美地吃起午饭,大黄寻香凑在叶芝和周婶脚边,也讨到了几根鸡骨啃。
叶芝喝完一碗,忍不住又去盛了一碗汤,美滋滋的小口小口品尝。忽然一阵猛烈的怪风刮起,凉飕飕地,叶芝站起身捂着碗,向天边望去,一片片黑云翻成团,就像巨浪般涌向叶芝所在的周家屯,而且前面的云彩黄焦焦的,看着怪吓人,呼——又一阵怪风卷来,夹杂起不少沙石,吹得叶芝睁不开眼,周婶听着不对,从厨房探出身子查看,正想叫叶芝进屋去,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颗同鸡蛋般大小的冰弹子从天上落下,叶芝急忙抱着头窜回屋里,她站在窗前看着一颗颗大小不一的雹子,砸落在地上直蹦,蹦得她心里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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