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聂隐提醒众人。
她们此时还在小楼里面,而外面……夜合花师姐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离开,有人进来了。
“谁啊?”鱼四弦抬头,希望来的人的是鸾凤真人或者一峰、二峰的司时和掌护,她现在很担心秦琴。
“我不认识,你们自己看吧,来了。”聂隐开口。
此时,越过传送阵之后,脚步声愈发的清晰。
五个女人的视线看着周围唯一的入口,都很紧张。
现在几个人的脑子都乱掉了,也不敢乱跑,因为一下失去了两个大师姐,还不知道死活,她们之希望赶快有人处理这件事情。
略显拖沓的脚步,伴随着一个人影。
同时,五个女孩子的视线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很整洁的女人。
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紫色道袍,长发整齐的束起,衣服也没有一丁点的褶皱。
看的出来,她生活中一定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但是长相稍稍有些平凡,没有那么有灵气,而且……相当的虚弱————这是她们对紫衣女人的印象。
紫衣女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脸色在惨白的基础上病态的微红,胸口不断起伏着,呼吸沉重,同时伴随着轻微的哮喘,看着几个少女一阵揪心。
这是……哪一峰的师叔师伯?
掌护,司时,还是副峰主?
顾晨曦她们四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聂隐,这位是团队的眼睛,也是知道消息最多的人。
聂隐摇摇头,她都说了不认识,对比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掌护和司时,她可以确定眼前的紫衣女人不是什么身份较高的人,当然,灵山众也有不少隐藏的存在,她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眼前这位师叔的身体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甚至……
聂隐比了一个手势。
她都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她们的师叔,是不是她们的长辈……因为女人身上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腰牌,而单纯的外貌年龄……
年龄?这里可是灵山,不是所有三十岁外表的女人都是高等级的灵山众的。
现在这五个少女就很尴尬,她们是在这里拦着那些师妹,不让她们可能给沈师姐添麻烦,但是现在过来的这个女人她们不认识……
很少有灵山众出门不带腰牌的,除非是陆绫这样的小孩子或者是沈归这种非常有名的存在……不过就算是沈归,去哪里都会带好自己的令牌的。
几人对视一眼。
现在怎么办?
而此时也没有给她们什么时间了,转眼间,女人就走到了她们身边,而且……没有看她们,眼里只有上去的那条路。
只有鱼四弦……作为一个喜爱琴的琴党,她对这个紫衣女人感觉有那么一点熟悉,但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不敢认,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秦琴估计也不认识,别看她把这个女人当做人生的头号大敌,实际上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女人好像是姓沈。
鱼四弦只是被紫衣、病弱两个标志性的东西稍稍提了一下记忆,但是也没有想的太清楚。
眼看着女人就要过去了,方秋雨看着她,眼里闪过一道剑光,同时开口。
“那个,师叔你……”
紫衣女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地上的五个女人,轻轻咳了几声,但是没有说话。
方秋雨本来想问对方是哪一峰的长辈的,现在看着对方星空一样的眸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大脑一片空白。
“没、没事……”方秋雨结巴道。
紫衣女人点点头,走进去了。
“秋雨,你在干什么呢?”顾晨曦连忙走上来,本来方秋雨是她们的代言人,怎么关键时候还掉链子了:“对方不是沈师姐啊,你怎么还傻乎乎的。”
“……”方秋雨被摇晃着身子,但是精神还是怪怪的,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睛深处是一片汪洋。
在对视上紫衣女人的眼睛之后,方秋雨就陷入了被动,在紫衣女人状态不稳定的时候,只是看了对方的眼睛,方秋雨就迷失在幻境中。
此时的方秋雨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一样漂泊在汪洋大海中,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同时,方秋雨的体温迅速降低,身体表面上起了一层霜雪。
暴雪与海洋,都隐藏在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中。
“她怎么了?”顾晨曦看着手上的冰霜,惊讶了。
“自作自受。”聂隐发现了不对劲,一掌劈在方秋雨脑后,将她打晕过去。
而晕过去之后,方秋雨的表情终于好了起来,身体温度也在逐渐回归。
“师姐的天赋让她下意识的就窥视对方……好在,对方是我们的师叔。”聂隐将方秋雨交给顾笑,后者抱着方秋雨,一脸的担心。
“没事吧。”
“应该没事。”聂隐点点头:“我估计,方才那位师叔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应该是急着处理那边的事情……”
现在,她们可以肯定紫衣女人是长辈了。
估计还是隐藏的灵山众,不然的话,方秋雨不至于连一个眼神也承受不住。
“等等,学剑的窥视对面不是习惯吗?”鱼四弦突然开口,剑修的观察对手的能力本来就是在第一位的……准确的说,方秋雨这个习惯还是跟着沈归学的,有点类似于玄镜司的搜魔决吧,都是一种视察形的被动技能,大部分情况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而正常也不会被反噬的……所以说可以看出来,紫衣师叔的实力强的超过她们的想象。
“你们说……沈师姐认识她吗?”鱼四弦犹豫了一下之后道。
“不好说。”顾晨曦摇摇头,接着道:“不过沈师姐的话,一定没有秋雨这么笨,傻乎乎的。”
“赞成。”聂隐点点头。
沈归怎么说也是大师姐。
……
……
外面五个女人正在讨论的时候,紫衣女人已经上了楼。
她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力量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虽然好像是精灵的力量,但是她可以确定,这种寒气不是精灵的本源,她非常的熟悉……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很久没有动静的心脏开始慌乱,
很重要。
一步一步往前走。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重要了,是重要的人?还是重要的东西……完全没有印象。
她的记忆早就一片混乱了,不仅是过去,连名字都忘的一干二净,整天浑浑噩噩的活着,连为什么要活着都不知道。
明明是早就应该死了的人。
活又不算活,死又不想死,大概是这样的状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离开灵山,几次想走最后还是停下了。
某一天,灵山突然下雪了,在不应该有的季节,然后她想起了一点东西。
她在这里好像是为了守灵。
或者说守陵。
然后她离开了自己的小屋,去查询了一下守陵的意思,书上是这么写的。
陵园妾,颜色如花命如叶。
她难道是谁的妾?还是妃子……书上说宁愿陪葬也不守陵,没有人身自由,守陵到死,花都凋谢,人也憔悴。
她的身体是很不好,说她已经死了都没有什么问题,女人不知道自己是陪葬品还是守陵人,但是她的感官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她似乎不是被强迫的……而是自愿的。
只是,灵山不能走,知道这一点,然后就一直住着,演奏着所有记忆中唯一还算完整的东西:音律。
然后某一天,在遇到陆绫之后,她的心脏莫名的恢复了跳动……悸动,但是又不确定。
这种感觉,如同蚂蚁在心上爬……她期待着见到陆绫,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
记忆,记忆。
此时,那剧烈的寒气就在前面了,紫衣女人在门前停下脚步。
沉思。
只到这里,完全没有头绪。
里面,会是什么?
她无视了门前那一层结界,对她来说,这结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抬脚,推门走了进去。
结界突然被触碰,屋内的沈归感应到了什么,立刻转身。
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女人。
“师叔,你是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沈归立刻弯腰,行了一个弟子礼。
能够轻松穿过她的结界而不破坏,绝对是家里的长辈了,所以沈归没有犹豫,也没有像方秋雨那样傻乎乎的窥视她,那是很不礼貌的。
“……”紫衣女人此时想要掠过沈归,去里面的浴室看一看,但是在灵山生活了一段时间,对规矩也知晓一些。
她摇摇头。
感知到这个动作让沈归皱眉,抬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