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丫头们架着回来,就直接送到房间,外面两个婆子守着门,就留了一个小巧伺候着。
莫雪只拍着门板,朝着外面怒骂起来:“莫离,你个贱妇,竟然这般害我。”一面瞧见小巧竟然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竟然没有帮她一起拉门的意思,更是生气得紧,转过头来朝着小巧发脾气,“你个小贱人,到底是谁的丫头,竟然跟着那女人一起害我。我问你,我若是不好了,你能得个什么好?”
小巧跟葵花虽然是莫雪的贴身丫头,可是早就受够了莫雪动不动就打骂的脾气,今儿没提醒她的妆容花了,就是害怕她又责怪。此刻叫她骂起来,只习惯性的往后缩去,看着莫雪那晕开了的口红,随着嘴巴一张一翕,像是一个血盆大口似的,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不是奴婢不想帮您,只是您现在的模样真真的可怕得很。”说着,朝那梳妆台指了过去,“姑娘您若是不信,只到镜子面前去瞧,这哪里像您了。”
莫雪闻言,上下扫视了自己一遍,觉得都挺是整齐的,除了头有些微松的发鬓。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哼,我看就是一个个的嫉妒我这些头面。”突然脑子一转,心中想透了一件事情,只朝着小巧道:“那莫离是不是因见了我这些头面,心生嫉妒,眼下才冤枉我疯了,她就能理所当然的把我的这些首饰拿过去保管了。”这样的法子当初母亲也用在莫离的身上过,也是这样,才能将容夫人留下来的那些铺子拿到手里去的。只是母亲到底是仁慈,没有莫离这般歹毒的心。
小巧听到她的这番言论,心里不禁有些怀疑,姑娘不是真的疯了吧,这样的事情她也想得出来,何况现在大姑娘是什么身份,这点首饰能看在眼里,能为了这点首饰污蔑她是疯子么?见莫雪还紧紧的盯着自己等答案,只好敷衍的点了点头,“也许姑娘说的是。”
听到小巧的这话,莫雪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将莫离骂了一番,还没到镜子面前去照一下现在的妆容,门便打开了。
只见来人是庆嬷嬷,身后跟着一个山羊胡大夫。莫雪见此,只将桌上的茶盅掀起,往门口砸去,“跟莫离去说,想谋我这些东西,也得有些脑子,别以为所有的人都跟她那么笨,真当本小姐是疯的,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好着呢!”
那茶盅是不长眼睛的,加之莫雪觉得莫离竟然连大夫都真的请了过来,心下更是愤怒,只当那大夫也跟莫离一党的,因而下手也毫不留情。
那大夫是上了年纪的,手脚没丫头们快,这一躲便将腰跟闪了一下,茶盅则打在了门头上,碎片溅了一地。
“快扶着大夫。”庆嬷嬷瞧见大夫扶着腰,心下只叫不好,赶紧的帮门扶着了他,一面询问道:“林大夫怎么了?”
林大夫疼得咧呀咧齿的,朝着砸茶盅的凶手看去,却见屋中气势汹汹,一脸五颜六色,瞧不出五官的脸庞女人,头上的发鬓松乱,十五六支金光灿灿的簪子七斜八歪的别在上面,也不晓得她是怎么弄上去的。只下意识的往门后退去,朝着岚嬷嬷道:“这么个人还用瞧什么瞧,赶紧的灌碗安神的,别叫她在无故伤人了。”
庆嬷嬷连连点头,吩咐着丫头扶大夫过去,又赶紧的叫粗壮的婆子将门关了。
莫雪这还没来得及得意,见着门又要锁,眼疾手快的冲过去,只将一个丫头扯住,那丫头是个胆子小的,又见大夫都说了莫雪真的疯了,当即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也顾不得身份之别,只一面拼命的拍打着她,一心想要挣脱。
莫雪在莫家,那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王氏宝贝着,一个手指头也舍不得动的,可是这到了京城,却叫一个身份低贱的小丫头拍打,何来没有气,无奈因为这衣衫穿得繁复,打起人来也不方便,因而便垂下头去一口咬住那丫头的手。
小丫头被咬,又是哭又是尖叫的,整个凌云轩里顿时热闹起来,连着那莫五娘听闻了,都有些怀疑,这莫雪是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先是伤了大夫,如今又咬了丫头,心下不禁也好奇起来,只然高嬷嬷去打听打听。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高嬷嬷就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关了房门,一脸庆幸道:“幸亏今日姑娘去隔壁的静雨居,与二姑娘显得没有太多的亲密,若不然不知道旁人该怎么想了。”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莫五娘有些不解的看朝她,难不成莫雪真的疯了?可是觉得这又不大可能,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
只听高嬷嬷说道:“大夫已经说了,二姑娘这叫羊角风,平日里跟正常人没个什么区别,可是这犯起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您瞧二姑娘平日是有些个脾气,可是也没打伤人,或者咬人的。在说她今儿的这装备,确实是反常的很,先前可以说是没人告诉她,可是现在她都在屋子里了,那么大一面镜子难不成她瞧不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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