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纳塔似乎已经很适应做一个探子了,而且还每日津津有味的,直道天黑才回来。
每日他回来,最先迎上来的便是他的妻子,可是今日却过了垂花门,也不曾见到沙玛瑶的影子,心里本是有些奇怪的,不过随之想到她也许今日忙,便没来前面等自己吧。
可是这到了花厅,独见着容离,他这才有些不放心,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阿瑶呢?”
“她说不舒服,我让她早些回去歇着了。”容离说着,见阿加纳塔那担忧的神情,不禁笑了笑,“行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你先去瞧瞧她吧。”
阿加纳塔今日出去已经将那些突然在大都出现的各路人马查清楚,是大秦陈家的旧部,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来意,所以纳塔觉得现在与容离提,也没有什么价值,因此听到容离的话,颔首应声下去,便直接回房了。
可是才片刻的功夫,阿加纳塔就折回身来了,而且是满脸的急促,便是那步伐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
“怎了?”容离一见他那神色,心下就知道出事情了,当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沙玛瑶,当即不由得担心起来,“阿瑶怎么了?”
“她没在房中。”阿加纳塔回道,那房间和早上他们夫妻出来之时一样,明显的今日就没有人进去过,所以他敢肯定,阿瑶根本没有回房。他说着,一面急忙朝容离问道:“阿瑶今日到底是哪里不对,可是有跟夫人提过什么?”
容离听到他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沙玛瑶自打跟自己住进这院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所以她是断然不会一个人出去的。一面在想起她今日的举动,除了下午做事情心不在焉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啊。所以只得摇了摇头,一面安慰着阿加纳塔道:“你先别着急,打发人先去外面寻寻。”容离说着,突然又想起今日沙玛瑶与自己提过的事情,便朝阿加纳塔问道:“阿瑶今日同我说,现在大都里多了许多外来人,你可是知道他们的身份?”
这有什么关系么?这是自己与她说的,一面回着容离的话道:“那都是大秦陈家的旧部,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聚集在大都的来意。”
“陈家?”而且还是大秦陈家,这不正是宁安伯家么?可是现在陈元赢毁了容断了腿,也不知道在哪里呢!至于那陈敏华,手也被伤了,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陈家的旧部都召集到大都来,在说陈敏瑶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过只要想到钟离玄樾前几日还在这大都,而且跟着柳文洲来往密切,指不定这陈家的旧部当真是与钟离玄樾有关系呢!
见着容离一下沉下去的脸色,阿加纳塔不由得谨慎起来,“夫人,难道这与陈家旧部有关系?”
容离先前一直在想,柳文洲想要谋反,可是他手里的人终究是实打实的燕国人,真的能为他所用么?但是如果他跟着钟离玄樾合作的话,钟离玄樾大可让陈家姐妹把陈家的旧部召集过来,这些人虽然是多年不曾正经上阵杀敌,可究竟是干这一行的,比那些乌合之众好的许多了。
“也许钟离玄樾根本没有离开大都。”而皇宫里的柳文洲,只怕也是假降的吧,就凭着今日常欢来自己面前炫耀的那些话。
“不可能,属下亲自看着他走的。”阿加纳塔自然是不信,何况他对自己的眼睛还是很信任的。
“可是你却没有一直盯着四个城门口,他可以从东城出去,从西门进来。”容离当即便将他的话否定。一面想到柳文洲跟着钟离玄樾的阴谋,顿时觉得此处也不安全了,只是这个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只怕是要离开也晚了,而且也许沙玛瑶就在他们的手里,总不能就这么走了。想到此处,顿时犹如身临绝境,容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那急火急燎的阿加纳塔一眼,“你也不用出去寻了,也许一会儿信就来了。”
她说着,稳稳的坐下来,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慌乱。这时容离并没有继续给满脸诧异的阿加纳塔解释,而是叫了一个侍卫进来,吩咐道:“你们都立刻隐蔽起来,在我没有下令之时,都不要出来。”
那侍卫闻言,也不问为什么,就点头执行,下去传话。
“夫人,这&8226;&8226;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加纳塔仍旧没有明白容离的意思。
“咱们中计了。”容离就觉得,这常欢的计划也太顺利了。亏得先前自己还觉得她果断呢!原来不止是她被那两个男人骗了,连自己也被他们蒙住了。
她的话音才落,就有一个小厮急色匆匆的跑进来,因为太过于慌忙,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阿加纳塔见此,不由得蹙起眉头来,“慌什么?”
那小厮爬起身来,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方转过头朝容离禀道:“夫&8226;&8226;&8226;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马,把咱们的院子包围了。”
阿加纳塔脸色不由得一变,在看容离却是面无任何波澜的端坐在椅子上,他这才反应过容离先前的话,那么阿瑶与这件事情也是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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