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后,陈奕一行人先行离开,各位商人还在厢房中苦恼。
“老谢,我们真要凑齐一百万两?太子那还有一百万两呢没凑齐呢?”高老板有些不满。
谢天将手中的酒一口闷下,“若平王真的只是要钱那还好办,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众人惊愕,“老谢,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历替他父亲回答:“各位叔伯,你们说殿下与史成相会,史成会怎么向殿下说我们?”
高老板是个暴脾气,撩起衣袖就准备出门,“这史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凤老拦着,我早就找人给他点教训,现在就去让他知道,这杭城到底谁说的算。”
谢历上前阻止,“高叔叔,您先别冲动,人家好歹是朝廷命官,这件事咱们与太子爷通通气不就行了。”
黄老板笑道:“听侄儿的,还是贤侄聪明。”
谢天脸色依旧沉重,“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们先别轻举妄动。平王此次南巡本第一站本是杭城,而他为何先去了湖州?他这是敲山震虎吗?听说他将湖州的土地登记册给收走了,陛下只让他筹款,他为何将这些册子收走?想必咱们杭城的册子他也从史成那里要去。所以,只怕平王是要大动身手,不仅仅来筹款这么简单。”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危机感丛生。
谢历说:“父亲,从金陵的密探来报,其中并没有关于平王要干预朝政之事,其中会不会有误会?您说殿下想要测查土地所有,柳易不是搞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弄出什么名堂。”
“你忘了如今陛下闭关修行,太子爷明面上监国,而大权实际上在丞相和顾国公手里,我们还是得小心为妙。”谢天道出他的担忧。
“父亲考虑的是,我这就派人去金陵打探情况,再让金巡抚大人将此事告诉太子,听听太子的意见。”
“不,你让金平直接将此事传到辽东,告诉金太公,我们等他命令行事。”谢天决绝地说。
“是。”
“老谢,那咱们还筹钱吗?”
“筹,立马通知各商行凑出一百万两送平王走,他留在这里只会知道的越来越多,而我们就会越来越危险。”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召集各位。”黄老板有些慌张,酒也醒了。
林敏贞将这一切都听进耳里,她隐隐觉得平王殿下将要有危险。
她见过这群人是如何的杀人如麻,草菅人命,心狠手辣的,若他们真的想要对付平王殿下,只怕殿下不是他们的对手。
要怎么将这些告诉殿下?看来得去一趟八一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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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林敏贞披着黑色披风,偷偷地来到八一酒楼。
酒楼二楼只剩下几盏路灯,她左右确认没有他人跟随后,轻敲陈奕的屋门。
屋内唤道:“谁?”
林敏贞轻声回答,“殿下,是小女林敏贞。”
陈奕起身开门,看到她倒是有些意外。“不知姑娘半夜前来有何事?”
林敏贞脱下披风,微红的脸,给陈奕行礼,“小女不知公子为平王殿下,多有不周,请殿下赎罪。”
他摇头,“不必多礼。”
“殿下我可以进屋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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