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儿臣在南巡之时见湖州一地干旱严重,百姓缺水少粮,饥渴而死之人众多,而当地官员却无所作为。”
“这件事,朕已经听说了,你让当地郡守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此举甚好。朕已经将这些事交代给王绪全权负责,你有何意见向他提就好。”此等小事皇上哪里肯花心思细想。
陈奕本想建议父皇减免灾区百姓的赋税,看来只要与王大人商议就好,“是,第二件事是儿臣在洪都时,偶然发现一具女尸,疑似展林微妻室尸身,尸体虽然干化已久,但从中发现一条金丝”
皇上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倦意,摆摆手阻止他往下说,“金世嘉已经来信禀报过了,这些就交给大理寺去查。”
金世嘉竟然抢在他们之前禀告父皇。
“是。”陈奕遂不再说话。
皇上又突然忆起陈奕临行前的话,问道:“你南巡之前说有什么疑惑等你回来让朕帮你解,是什么疑惑?”
陈奕摇头,“此疑惑已经解,谢父皇还记着。”
“那就好。”皇上看了一旁的漏钟,又到了禅道时间,“一路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陈奕行礼退下。
朝歌在约定的地点,看到陈奕已经等在那儿了。
“不去母妃那儿请安吗?”朝歌问。
“不去,查的怎样?”
“根据上头的记载,展林微八年前的确涉及到一场私通外族的案子,不过上头只寥寥几笔,具体的卷宗应该在大理寺。”
“哦,父皇已经将这案子交给大理寺全权负责,你也别费心思,回府吧”
“嗯,只是觉得若那女子真的是展夫人,她也十分让人佩服,竟然将一条金丝生生地吞进肚子里。若此次咱们没有发现,她不就白白受了那么多苦。”
“所以,是有人刻意要让我们发现,替展家翻案,看来展家的案子没那么简单。”
“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展家的后人,或者亲人之类的。听说当年,展家的家眷全都被流放至荒蛮之地,能存活之人寥寥少矣。”
“别多想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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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姑看到朝歌回来,谢天谢地地感谢神明一番,“王妃,您可终于回来了,老奴每日担惊受怕,一直跪在观音前为您和殿下祈祷,您可算回来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边说还边哭起来。
朝歌给阿姑一个拥抱,“阿姑,你哭啥?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还不是因为王妃您,我听闻您和殿下双双遇险,还掉下山崖,吓的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觉,吃不下饭。若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有何脸面见老夫人,干脆随您与殿下一同去了也罢。”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她故意蹦跶两下,“你看,什么事都没。”
“您再这样吓我,我可得去老夫人那儿告状,说您一句话也不听我的。”
“我怎么听阿姑的话,阿姑让我学女红,我不是很努力的学,还叫我坐姿、站姿,我都有学啊。你可不能在祖母跟头无赖我。”
“那王妃可有听老奴的话,与殿下好好相处?”
朝歌撇撇嘴,“我们不是一直相处的挺好的啊。”
阿姑看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您知道阿姑问的不是这个,算了,快进来,我让底下的丫头打点热水,伺候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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