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就知道哭,哭有用吗?你就是哭死了,他也不会回来。他变成这样都是你惯的,非要让他去读什么书,我张家就没有读书的命,他去了能读会吗?只是去白白糟蹋钱,还染上一身恶习。”
“你就知道心疼钱,你们张家没出息,难道也要让我儿子种一辈子地不成。”
“哼,种地有什么不好,咱们赚的是清清白白的钱,都是你逼他走上歪路,他哪里是块读书的料。”
“什么叫我逼他了,老头子!不是我儿子不是读书的料,是咱们家没钱,让他在私塾里抬不起头,他怎么能好好读书。你还什么都不懂,只会骂他,打他,我可怜的儿,他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儿,你把娘也带走吧,娘也不想活了,去陪陪你。”
李离不禁耸肩,慈母多败儿啊!
张申的爹气愤得不行,“你们母子一个德行,强词夺理。咱们家是没钱,但也饿不死他,也没让他去做偷鸡摸狗的事,还经常打架斗殴,我不管他,他早就让人打死了。真是不孝子,只会给张家抹黑,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那妇人用手捶打男人,边哭边说,“申儿怎么不孝了,你是他爹竟然这样说他。”
男人将她的手抓住,不让她打,“你知道这么多年,外头是怎么说咱们张家的吗?他们是怎么说他?就连这个孽障死了,他们还在说他是罪有应得,是死有余辜。”
“那也不准你说!申儿是你儿子,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不管,但回到家里哪一点对咱们不孝,上个月还刚刚给我买了手镯!还给我许多有银子。”说着,她将衣袖拉开,露出一支玉镯。“他也给你买了一身新衣裳,申儿他笑着说,他会让咱们过上好日子,不用再为他担惊受怕。”
“他的钱不明不白,谁知道那里来的。”
“你…”
陈奕听到他想要听的后,便示意李离进去,将妇人拦了下来。
“张婶,消消气,大哥说的都是气话,您别生气。”
妇人见有人到,哭的更大声,边捶着胸口边说:“我命苦啊,命太苦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他死了冤枉啊,冤枉啊。”
一旁的男人只能叹气。
陈奕看了一眼,这男人四十来岁,却已经被生活折磨地满脸皱纹,双手布满老茧,衣裳破旧,一脸疲惫。
李离安慰妇人,“张婶,您别哭了,您看我带谁来了。”他示意他们看从门口进来的陈奕,“这是咱们的平王殿下,特地过来为张申的案子而来,为你们查明,抓到凶手。”
老妇人这才停止哭泣,“真的?真的是平王殿下?”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老妇人和那个男人赶忙下跪,“草民拜见平王殿下,请殿下为我申儿做主。”
“先起来说话吧。”
“谢殿下。”
老妇人走了过来,男人反倒有些腼腆还站在原地。
老妇人见有人为她儿子的案子做主,顿时又感到委屈,呜呜地哭起来。
“诶,张婶您哭啥,殿下都过来了,您还哭?”
“李离先扶人家坐下吧。”
“是,殿下。”李离扶老妇人坐下。
陈奕先走到男人面前,问话,“你就是张申的父亲?”
男人有些紧张,“是,是草民,草民名叫张盛,这位是我贱内。”
“那日,是你们发现张申死在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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