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犯人陆石山已经认罪,他承认自己就是杀死肖里,张申,吴思南和许征的凶手。陆石山交代,因为他们杀了他的女儿陆珠,将陆珠作为黄生的冥婚新娘,所以他萌生杀意,谋划了连环杀人案。”何航上前禀报。
“原来如此,虽然事出有因,但陆石山擅自杀人,还是罪不可赦,何爱卿你就按照朝廷的王法制裁吧。”皇上说。
“是,陛下。”何航退了一步。
王绪上前,“陛下,黄兴还关押在刑部大牢,他要怎么处置?”
皇上眉头微皱,“他这搞的什么事,拿活人给他儿子当媳妇,胡闹!”
站在一旁的魏道长开口,“陛下息怒,听闻黄大人思儿心切,但并不知为他为儿子讨的媳妇是活人。”
太子也说:“是,父皇,黄兴纵有千般不是,但他向来胆小,杀人这种事,料他没有这个胆。”
“这么说,他还不知情?”皇上用疑惑地表情望向何航。
何航回答:“臣审查了黄兴,黄兴一口咬定他并不知情,说是由黄府的管家一手操办。事发之后,那个管家就消失不见了,但昨日发现他在近郊一间土屋内上吊自杀。现在死无对证,无法认定黄兴说的是真是假。”
太子说:“父皇,那个管家一定是畏罪自杀。”
何航看了一眼王绪,两人对视一下眼神。
魏道长紧接这说:“贫道听闻黄大人平日乐于救济穷苦百姓,且也是为了孝心才受到恶人诱导,做出如此荒谬的事,不过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铁石心肠有杀人的恶念。再说,将怀有怨念的女子作为新娘是极其不吉利之事,黄大人饱读圣贤书,不至于犯此错误”
黄兴平日是有救济贫苦百姓,不过用的不是他的俸禄而是户部的收入。且他是十年寒窗,但那些圣贤书在他踏入官场之时就已经逐渐消逝。
“魏道长此话有些道理。”皇上有些犹豫不决,“不过,即便这样,黄兴还是要对此事负有责任。”
“父皇所言甚是,黄兴是这起案子的源头,且他管治下人不当才出了命案,扰乱科考,请父皇严惩他。”
太子此言让皇上十分满意,他自然知晓黄兴与东宫的关系,此次太子没有护短让他觉得太子长大了,开始有了全局的眼界。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他一年俸禄,把那些钱给那些姑娘的家人,再让他禁闭家中半年,半年后再说。”
“陛下,除了陆珠,其他女子的身份还未查明。”何航说。
“这样啊,那就别给了。”
魏道长用眼神向太子示意,太子微微皱眉:“父皇,您惩罚黄兴,是他罪有应得。但是您让他禁闭家中半年,户部的事怎么办?这哪是惩罚他,是惩罚户部底下的官员。他撇下户部那么多事,自己在家中清闲,底下的官员却忙成一锅粥了,到时候会有怨言。”
“户部没有黄兴还不能运作了?那朕的朝廷少了他是不是也不行?”皇上瞪起眼,提高音调。
太子知道自己出言不当,急忙补救,“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说,黄兴就这样突然的离开,户部还有好多事没交接好,担心底下出乱子,儿臣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
皇上的怒意这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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