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医院的尚艾琳,听到二哥尚艾青死了,顾不得装病,立刻从病床上爬起来,带着梁安安和梁奇原两姐弟赶回娘家奔丧。
梁定夏看到公司的股价高开低走,不用问就知道尚茂昂撤资了。梁氏失去了最强有力的外援。梁奇夏无助地抱住脑袋,现在能指望的,只剩下他们自己了。
从看守所回来的梁定天,坐在病床上,审视着站在病床前的梁宅的管家,梁年。
“奇原他妈说,她开始炒股,是因为你给她推荐了线人?”
梁年点头,“是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梁定天压着怒火。
梁年抬起头,也有几分愧疚,“因为大夫人问我,有没有什么快速赚钱的门道,股市是我知道的最快的一个。我介绍给夫人的那个人在证监会工作,有内幕消息,绝对可靠。但是夫人后来是怎么联系到其他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啪!”梁定天把水杯摔在梁年脸上,梁年不躲闪,水浸湿了他的黑蓝色中山装。
“你干的好事!”梁定天怒吼。
“老爷,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梁年认错态度极其地好。
梁定天气得呼呼直喘,“这件事算是你有道理。那信山的股权证明书,明明放在他的私人别墅里,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大宅的保险柜里?”
“老爷,我查过监控,没有外人进入主宅卧室,所以我也不敢断定是哪个人干的。这是我的失职,请老爷责罚。”梁年低下头。
梁定天气得呼吸混重,“我惩罚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梁年,如果让我查出是你背叛我,我绝不饶你!”
梁年一脸平静地说,“是,请老爷放心,梁年这辈子绝不会背叛主人。”
梁定天挥手让他出去,伸手揉着额头,一时也找不到可怀疑的对象,或者说,他现在不想再怀疑身边的人。去探监时,梁信山已经明确地知道信山知道舒成文生病的事情,的确是梁言鼎“不小心”泄露给他的。这让梁定天一时无法接受。
大儿子的莽撞让他失望,二儿子的心机让更他心寒。
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梁定天的秘书急匆匆地冲进来,“董事长,舒董今晚在怡和餐厅请客,公司的好几个股东都过去了,他们的股份加在一起超过了百分之十!”
梁定天不动声色地让秘书退下,看着二儿子,“你说该怎么办?”
梁言鼎斟酌着说,“爸,就算这些股份加起来,舒语默手里的股份也不过35%,咱们手里的超过了50%,公司还是控制在咱们手里,她再耍花样也没用。现在最关键的是选出公司的CE,尽快稳定局面,让她死心!”
至于谁能当CE,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梁定天耷拉下眼皮,“你接着说。”
梁言鼎终于被父亲重视,心情雀跃,“现在最关键的,是把舒语默赶出梁科!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不用顾忌什么面子问题了。媒体闹腾一阵儿,也就会被其他热点吸引注意力,人的忘性,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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