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睿扫了一眼一楼的混乱场面,心里有了谱,“姑,你们刚来?”
罗红见到罗睿在,有点尴尬地解释,“来了有一会儿了,昨天买了件大衣,牧牧说不太合适,所以我们过来换一件。”
听到罗睿叫这个衣着平常的女人姑姑,尚艾琳比罗红还尴尬,因为她刚刚讽刺看不起的,居然是白少将的夫人,罗长的亲妹妹!梁安安也静止了,双手捂脸,假装自己不存在。
唐亚跟着下来,笑嘻嘻地说,“这件衣服不错,您穿上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
罗红熟稔地瞪了唐亚一眼,“本来就没你大几岁。罗睿,救护车还没来,你去看看那位姑娘伤得重不重?”
梁安安用力捂住脸,她现在鼻子里还塞着纸巾,怎么敢给心上人看,“罗睿哥,我没事。”
罗睿还是走过去,绅士如他,自然不会拉开梁安安的手让她丢人,只是看了看她手上的凝固的血、凌乱的头发和被划破的上衣,以及丢了一只鞋子的脚,问尚艾琳,“梁夫人,令媛是怎么伤的,伤到了哪里?”
尚艾琳勉强地端着笑,“陈列柜不稳固,倒了砸在安安身上。她受了惊吓,再加上鼻子流血了不好意思见你,没什么大事。”
听她这么说,旁边低着头的王经理一脸讽刺的笑。
罗睿又弯腰向梁安安确认,“梁小姐真的没事?”
“真的没有,谢谢罗睿哥关心。”梁安安嗲着嗓子,暗骂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她不要再待在这里。
罗睿满意地直起身,“那就好,王经理,你们的柜子也该固定固定了,幸亏碰到的是梁小姐,她脾气好不跟你们计较,要是别人,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你。”
王经理心知肚明,陪着笑给梁家母女道谢,满嘴的恭维话,不过因为太多了,反而让人听着像是讽刺。
尚艾琳抬头就看到白牧嘲讽的脸,咬牙忍怒。梁信山住院了,她哥哥尚爱宇也恼了她,她们母女俩现在连个撑腰的人没有,碰上白家,不算了又能怎么样!
罗睿带笑目光看过来,吓得白牧立刻低头在母亲身边站好。这里的人都觉得罗睿好说话没脾气,只有她知道惹怒这只笑面虎的后果有多恐怖。
等救护车把梁家母女带走了,罗睿和唐亚又送了白玩母女上车,唐亚看着远去的汽车感叹,“梁安安惹到白牧,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只有被虐的份。”
罗睿眉头微皱,白牧的性子不管住,早晚得折腾出大事儿,姑姑舍不得管,他又得给姑父打电话了。这样也好,顺便完成老哥交代的任务。
“你也别生气,白牧是脾气不太好,但梁安安不招惹她,她也不会动手,好在伤得不厉害。不过梁信山进监狱了,梁氏企业也被舒语默赶下十六楼了,连梁奇原那个二世祖都知道夹起尾巴做人,怎么这母女俩就一点变化也没有呢?”唐亚觉得不可思议,又说起监狱里的梁信山,“舒董告梁信山的第二个案子,快开庭了吧?”
罗睿笑了,“没听说,不过应该快了。”
“听说梁信山那边有人在往死里收拾他,还真得快点,要不然都不见到能赶上。”唐亚开车往回走,“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罗睿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没关注,不过一定不是我嫂子。”
唐亚大笑,“那是自然。你既然连嫂子都叫上了,那下周二的标,你还和她争?”
罗睿势在必得地笑了,“不只要争,还一定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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