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前一离开,胡临的脸色仿佛戏剧般突然一变。他一敲案桌上的案堂,一声清喝:“大胆刁民,你既无确凿证据,却还要冤告赵家管事伐你家老树,残杀你亲儿,本官就再没见过你这等刁民!要是本官不对你施以刑法,那以后不是人人都来本官这里上诉冤告了吗!
来呀,给本官把他压起来,重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展义想要反抗,可一来这里是公堂,对此仍有敬畏之心,再来,他再力气大,也不敌五六名衙差。最后只得被压在地上,被厚实的模板重重击打在腰下。
“大人,就算我没有证据,可他赵家之人却是做了这等事,请大人还我儿公道啊!”一边被打,展义却还没有忘记申诉展霄的冤情。为什么这世上这般不公平,明明就是那赵家做的事,却最终无人管辖,无公道可言。
林容华看着丈夫被打,心里更是一团郁结,她深知这官僚勾结官官相户的道理,这才让丈夫申冤被打的事情发生。她看一眼周围,人们似乎并没有对一个平民因申冤被打而有反应,只因对方是在老百姓眼里有好名声的赵家,反而有几个看热闹的男子讽刺说道:“赵家如此仁义善德待我们珍江百姓,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定是这乡野莽汉出言诬陷,打他板子还算是好的!”
“就是,我丈夫前年腿伤,一直没好,家里三个孩子嗷嗷待哺,要不是赵家心善,给予我们家帮助,我们也熬不过来了。”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说道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三十大板结束,有人开始对展义指指点点。
公堂已退,绕是展义再身强体健的汉子,也熬不住这有技巧的三十大板,林容华见此冲过去扶着丈夫,正要走,却被一众围观的百姓挡住了去路。更有发须花白的老人尊尊指教,
“赵家待我们百姓如此之好,你怎能做这等污蔑之事呢。”
王青此时正好带着展云天挤进人群,展云天一见自己父亲如此模样,小心翼翼问道:“爹爹,你怎么啦?”
展义此时面无血色,只能堪堪支撑自己的身体。他怎会听不见别人说的话,只是当他听到县丞的判定他就知道,他为大儿子的申诉是没有希望的。官财勾结,奸臣当道!他看向妻子,无言地摇了摇头。
围观人群见两夫妻带着孩子,也道孩子无辜,便散了去,让他们离开。
王青将自己和展家的物什卖了个好价钱,但他却不清楚展义这般是出了什么事,见展家人沉着脸闭口不谈,他也不问,只说要与妻子购些物件,两个时辰后会在出镇的大门口等他们一同回去。
林容华让展云天继续跟着王青夫妻俩去街上逛着,自己扶着丈夫回到医馆,让大夫给展义瞧了瞧,上了些药,并没有打扰正在休息的展霄。两人稍作休息便去寻了王青,一起购买了些物件便一同回去。
一场申冤,却以如此不公的结局了解了。难道他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就不重要了?展义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林容华也是对此万分懊恼。她如何看不出霄儿的伤,如果是普通的伤伤在手腕上,怎会这般使不起力气?他的霄儿,从此,怕是如今丈夫申冤不成还受了伤,小天还小,一想到这里,眼里开始积起泪来。
展义一行人回到林里,各自分开后回到家,林容华便去煮饭。展义趴着躺在床上,展云天难得的没有闹腾,乖乖地坐在展义身边,小手一下一下给展义揉着。
林容华自从跟了展义以来,心里从来都没有如此慌乱过,大儿子出事事她也只是担心,可如今不知为何,她有些魂不守舍。她放下手里的炊具,从侧门走出,抬头望着天空。
她尤记得那日天空那片蓝光,隐约还有些异样的红,这让她记起爷爷在她小时说过的话:“但凡有宝物出现,都会伴随不一样的出世之光。光束越是鲜艳亮堂,宝物越是霸道强横。而越是厉害的宝物,出世时必会伴有灵光。要得到那宝物的认可,必须先找到灵光的栖宿之地,得到它的认可,方可与那宝物契合。但灵光也分等级,越是鲜艳级别就越高,也越强,厉害的灵光,一经碰触就能使人静脉寸断。”
她没有看错,那片蓝光当中,那抹鲜艳的红光,怎能逃过她的眼睛。
木屋外的草叶被一阵清风拂过,枝叶骚动。
“谁?”
林容华警惕一喊,身前突然出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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