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江镇上,赵子玉已死的消息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可是赵子玉的尸体却是不见了。
崔家,一管家模样的男子,跪在一白发老者的身前。
“管家,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白发老者眼中满是算计,整张脸虽然沟壑纵横,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明老辣。
“老爷放心,赵子玉的尸体我已经吩咐人藏进了余家的地窖里,明日便会有消息传出去。那赵蔺已经离开珍江多日,想来还没那么收到消息。赵泉和赵谦两人不足为据,杀子之仇,他们一旦鹬蚌相争,那我们就可做那获利之翁了。届时等那赵蔺回来,大局已定,他又能如何呢?老爷您这计谋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管家一边拜首一边奉承,那白发老者也是笑意连连。
“很好!如果那赵蔺还在,以他的精明,定会查到赵子玉并非余家人所杀。可惜他不在,他那两个废物儿子就不足为据了。赵子玉那小王八蛋,平日里作威作福,别人都以为赵蔺是济世扶贫的活菩萨?哈哈哈,简直笑掉大牙,那个阴险毒辣的老东西,我要叫他断子绝孙!”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赵蔺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和善的人,且此人心狠手辣,颇为心计,他崔家十几年来处处受他们打压。
他崔家有三个孙儿,只有一个孙女,崔萍儿,平日最宠爱的也是这个唯一的孙女。可是,却被赵子玉那个畜生给糟蹋了。他的萍儿为了不给家族带来灾祸,上吊自缢,只字未留。要不是有人当日看到崔萍儿从赵子玉的别院狼狈逃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杀了那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要隐瞒下来,要赵家放松警惕,等待时机。如今,赵蔺不在,赵子玉被一林野猎户给杀了。那他就瞒下此时,嫁祸给余家,让他们两家互相残杀。
“对了,余家是不是从林野那儿抓了一个妇人回去?”老者询问道。
管家恭敬回答:“是的老爷,余家主的小儿子平时强抢民女也是常事,那妇人颇具风韵,他就将那妇人给抓回去了。但据我所知,杀死赵子玉的,就是那妇人的儿子展霄,”
白发老者是崔家的家主,崔一鸣,他虽是要为孙女崔萍儿报仇,但名与利也要收,于是便吩咐管家,“那赵泉在赵蔺的辟护下活久了,有时候就会犯傻。唯一的儿子死了,尸体却不见,不久他就会让人将整个珍江翻过来。你派人混进赵家搜索的队伍里去,等到了余家,找个机会,将那妇人给,”崔一鸣用眼神示意一下管家,然后继续说道:“赵子玉受赵蔺真传,武功不低,能杀了他的人,想来功夫不会太差。我们就给余家也制造点麻烦,让他们两家斗个鱼死网破。”
管家再拜首:“老爷英明!”
赵家,赵泉双目狰红,砸了一屋子的瓷瓶茶盏,丫头小厮跪了一地,个个战战兢兢。
“查!给我挨家挨户地搜!一定要把玉儿的尸体给我找回来!藏匿我玉儿的尸体,定是怕我从中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所以,谁藏了尸体,谁就是凶手,即使不是,也脱不了关系!找到尸体后,知情人都抓回来,如果胆敢反抗,杀无赦!”赵泉在得知唯一的儿子死讯后,颓然地不知所措,可他反应也不慢,立刻找人通知老爷子,自己则是要去将儿子的尸体搬回来查验一翻,然后便可查到凶手的身份。可谁知,尸体却不见了。
赵家的队伍先是从百姓家里开始搜,赵泉丧子,搜查的人都是被下了死命令的,搜起来也不会手软,顿时,珍江百姓对赵家的举动怨声载道。几天以来,赵蔺十几年来树立起来的赵家形象便被大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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