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玹看着躺在他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两眼失神已久。
“虽然被烧得有些焦黑,但就是这个镯子没错!”焦玹心中想道。“当年主人不管是教导他们几个习武,还是邪魔大战与异族厮杀,这个镯子从不离身。”焦玹回忆起往事,眼中陷入迷离。
他犹记得主人当年回来时,身边有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眉带柳梢,眸若晨曦,身姿宛然如天外女仙,一颦一笑间,仿佛春日里的花开清艳,不妖不娆,却充满风情。他记得那时那女子,腹部微微隆起,主人的眼神在她身上从未离开半分。
“莫不是,小主人?”焦玹脸上变幻莫测,看着床上男子的眼光变了,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慈爱。他眼中全是一个小男孩嬉笑着喊他的场景。
“焦玹伯伯,别跑,等霄儿抓到你,一定会拔光你的胡子!”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嬉笑的在他身后追逐着。
“焦玹伯伯,霄儿昨天在八重楼,把班大伯的火炉子里加了水,现在被发现了,能不能在你这里躲躲?”男孩满脸满眼的可怜,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看得他心中发软,好几次因此被师兄班布教训。
诸如此类,可想着想着,他的脸上又变的全是纠结。耳边响过主人曾经说过的话:“若是某天我儿在外遇到劫难,除非是性命之忧,否则,你们几个不得插手。”
他看着展霄的脸,跟主人异常相似的眉眼,与那红衣女子以长相似的气质,他眼中不舍,可依然没有说话。
百里御见焦玹看着沉睡中的男子不动不语,便问道:“焦玹大师,你认得这人?”
焦玹此时仿佛才想起百里御还在身边,眼中忽然一亮,站起身,说道:“百里贤侄,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瞒你。他,是我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与你父亲是故交,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还请你务必答应。”
百里御第一次见焦玹如此神色,还这般恳切相求,便立刻回应:“焦玹伯伯,有什么事您大可吩咐我去做,不可这般,我是晚辈,承受不起啊。”
“他叫轩辕霄,是一个对我还有对你爹都非常重要的人,我不知何故他会被认为是邪派之人,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与邪派之人毫无瓜葛!”焦玹看着展霄,满脸担忧。他替他把过脉,且一下便是准准地切脉与虎口,“果然是霄儿,与主人一样是异脉之体,浑身筋脉与常人都不同。可为何霄儿仿佛普通人一般,毫无武功内力?”
百里御看着焦玹的神色,立刻明白了什么,问道:“您是要我,保护他?”
焦玹叹了口气,点头道:“没错,我要你保护这个孩子。”
百里御看着床上的少年,麦色皮肤且刚硬无比,虽然受重伤,可即使昏迷了还是呼吸有力,且身体比一般的少年要强壮不少。
“如果您确认他不是邪派之人,那为他澄清就好,这样江湖上也不会有人再追杀他了。”百里御问道。
“我与你爹虽武艺高强,江湖上无谁敌手,可是,我们有难言苦衷,轩辕霄的事,我们不能插手。你可明白吗?”焦玹看着百里御,眼中似有相求。
百里御何等智慧,细一回想,便轻声问道:“焦玹伯伯,他,可是与九重楼有关?”
焦玹不说话了,而是慈爱的看着展霄,眼中不舍更浓。
百里御停顿一会,便道:“我明白了,焦玹伯伯您放心吧,我定不会让那些人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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