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国士兵照着马将军的吩咐起了个大早,调查了田相的些许事迹折返而回时,惊讶地发现自家公子正满脸得神清气爽站在门前。
这样微妙的神情,就如同他们从军妓营帐中出来的那般,其中种种,他们都是男人,皆是会心一笑。
“公子,马将军有事相商。”
姬忽点头:“嗯。”走了几步,他又饶有意味地望向了房内。
里面的人也正好从被中探出半个脑袋,两人的视线胶着时,她窘迫地红了脸,轻哼了一声,再次裹紧了被子。
他心情颇好地微翘起嘴角,走到一人面前,轻声说道:“你留下。”
那士兵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知道吩咐他的任务是什么了,微沉了脸,抱拳应道:“是,定不负公子所托。”
之后,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房内的赵瑶小心翼翼地从被中钻出了脑袋,松了一口气,低头见到满身暧昧的红色印记和腿间的白浊一片时,那股平息了的羞意也瞬时涌了心头,那个纵/欲的家伙!
昨晚不仅帮他撸了一手好湿,欲/求不满的他还十分创意地想出了用并拢的双腿纾解
用了那个方法之后,今早的姬忽能春风满面地出门了,而她呢,那两条用来走路的腿已光荣地合不拢了,穿衣服的手,也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这该死的小*!”
也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再次雄起
少年人的欲/望真是太恐怖了。
但她也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道理,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家伙吃得一干二净的,至少不是今天就好。
大不了再学昨晚,假惺惺地流几滴眼泪吧。
在房里感慨了一会儿,赵瑶松松胫骨,决意趁着那家伙出去办事的时机,好好逛逛齐都。嗯,顺便去买些降火药来,免得他晚上兽/性大发。
脚还未踏出门,迎面飘来了一个抱剑的黑衣人。
若不是知道他是周国士兵,还真是要被他吓到了。她拍拍心口,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照理说,他不是该跟随在姬忽身边的?
那人上前几步,面无表情地给出了他的理由:“公子吩咐过,要我看护于你。”
“哦。”
也许是姬忽担心她会出事吧。
淡淡地应了后,赵瑶走到了客堂,点了些齐国特色的早膳后,向小二打听临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小二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这时黑衣人冷眼一盯,小二识趣地退后几步,讪讪笑了。吹捧了一大通齐国如何如何后,十分贴心地补充了几句:“近日来太尉在民间广为大王选美,每天街道都有美人被送进宫。”
然后朝她眨眨眼,对她使了个‘我们都是男人’的眼神:“客官从卫国远道而来,若得空,不妨也去看看。”
赵瑶那口含在嘴里的饭险些喷了出去。
但转念一想,也觉着很有意思,匆匆用了早膳就起身了。
那黑衣人见状,立刻放剑拦住了她的去路,低声提醒:“公子吩咐过”
又来了。
“可你家公子也没说我不能出去啊。”赵瑶打着哈哈,耸耸肩,不管怎样她是要出去的,至于这这个一根筋嘛,爱来不来。
一根筋皱眉,站在原地思索了会儿,的确,公子没说那样的话,而后重重地点头,神色严肃地抱剑跟随在她身后。
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齐国已不负当年繁盛。
但齐国三面靠海,来往渔盐之便利,临淄还是热闹不已的,也正如眼前人头攒动的街道,依稀还能让人感受到这个曾经强大的帝国闪耀着的余晖。
“哎,那里更热闹!”
一说完,赵瑶就钻入了人群。
一根筋冷着一脸,紧紧跟随在后,冷冰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都不由退后几步。他微微点头,很好,省得他处理了。
穿过了拥挤的人群,见到了买了一大堆东西的赵瑶,他眼角一抽,他知道打击别人是不好的,尤其她是公子的人
但是,当她笑着做出了摊手的动作时,他觉着他好像忍不下去了。
“主子,我们没钱。”
“什么?”赵瑶的表情如遭雷击。
她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的一大堆东西,瞄了眼小贩眉开眼笑等着数钱的眼神,她缩缩脑袋,不死心地又问:“真的一点也没有?”
在一根筋的再三确认后,她无力地‘哦’了声,慢慢地转身,神情尴尬地笑着。刚才还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小贩都包起来,现在退回去,实在是有点
都怪他,作为跟班怎么能不带银子?
“老板呵呵,你看这”
“客官嫌贵?”小贩熟络地开始自卖自夸了,“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小的还是出生入死深入戎族领地才得到的宝贝,客官请看,这玉质透亮,触手升温,听戎人说,还是戎王曾用过的”
正当小贩吹得天花乱坠时,一记轻蔑狂妄的笑声传来了:“这种假货,怎是戎族之物?”
赵瑶也顺势转身。
呵。
好美的一双眼。
那是一种纯粹冰冷的蓝,比大海更深邃,比天空更宁静,不似柔软忧郁的蓝色,它更像一块幽深迷人的宝石,毫不掩饰它闪耀的光泽。
来人身形高大,高鼻深目,尤其是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更是明明白白昭示了他异族的身份。
他身着胡服,宽肩窄腰,双手随意地抱胸,神色懒散,蓝色的眼睛透着与身俱来的傲慢不羁。
他大步跨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小贩倒退了几步,他一手夺下了小贩手中的那快玉,微微扫了几眼,用力丢在了地上,顿时那玉碎了一地。
就在小贩痛心不已时,他大大方方地从怀中丢出了一锭银子:“以后胆敢冒充戎王之物,有如此玉。”
随后又转身,用他的蓝色眼眸扫了眼一旁的赵瑶,又扫了扫她手中的东西,轻轻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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