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南宫慕一家前来登高赏菊。每年的这个时候,南宫慕都会带着老少妻儿,来此观赏秋景。
南宫慕心情不错。他看着眼前的结发双妻、佳儿佳妇、以及儿媳怀中所抱的小孙儿,满眼都是柔情。是啊,自己这一生,家兴业旺、妻贤儿孝,现在又有了小孙,乖巧可爱。人生如斯,可谓已是圆满,夫复何求?
现如今,自己年已四旬,虽不尚老,但长子业已成年,而且言行举止成熟稳重,处理事务精干周详,深遂自己心意。看来,是时候把家中一些事务放手交由他去作主办理了。自己在幕后为他掌着舵,顺便抽出时间,好好教导教导二儿子。
一想到二儿子,南宫慕微感无奈。沈梦颜得儿不易、娇宠纵惯的心情他能理解,但可惜她尺度掌控的太不恰当,导致现在那南宫天幸文不成、武不就,只知吃喝玩耍,无丝毫处世能力。如此下去,待他成年之后,如何安身立命?因此,趁现在他年龄尚不大,及早纠正,还来得及,看来自己以后要在他身上下一番苦功夫了。
轻风微微拂过面颊,舒畅之极。南宫慕端起酒盅,目光扫一下众人,微笑言道:“我南宫慕有幸,得佳偶儿孙相伴于世,赏此良辰美景,但愿我南宫家得天地相助,福佑绵长,世代兴旺。现在,我们皆尽饮此杯,乐享今朝!”说罢,一饮而尽。
……
“但是,”石老太悲愤的看着萧寒:“南宫慕却何曾想到,就是因为饮下了‘但愿我南宫家得天地相助,福佑绵长,世代兴旺’的这一杯酒,就彻底的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那酒……?”萧寒瞪大双眼。
“那酒,——那酒有毒!”石老太直视着萧寒,语声哽咽,神情激愤!
“酒中有毒?”萧寒惊骇:“是谁敢于在南宫家的酒中下毒?”但继而浑身一震:“莫非,你是说……你是说……”
石老太黯然道:“除了她,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又有谁能有这样的机会?”
“那你们……”
石老太含泪道:“南宫慕率先饮下,我儿自是敬随。我那儿媳因尚在哺乳期间,因此只轻啜了一小口。沈梦颜举杯向我,意思是和我共饮。我自然不敢怠慢,举杯相敬。但也许是老天有眼,不忍将我家灭绝,当时我突然间毫无缘由的竟是腹内一阵剧痛,苦痛间竟将手中的酒盅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我正自痛苦兼愧疚想张口解释之时,南宫慕和我儿同时发现有异!南宫慕大叫一声‘不好’,想要起身,但怎奈那毒酒极是强劲,南宫慕那么高深的内力,竟然瞬间便动弹不得!我儿更不必提,早已全身瘫软在石凳之上。我那儿媳年龄尚轻,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竟也瘫软在了一旁,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她喝的那一小口毒酒也起了作用。我一见不妙,强忍腹痛,慌忙跳起身来。而那沈梦颜由于有南宫慕在我和她之间相隔,虽立即出手袭我,但依然被我侥幸躲开。
但是,那沈梦颜一袭不中之下,竟然不再追我。按理说,她武功要高出我很多,若是追我,我必难逃出她的掌心。可是,她却站立在原地,只盯着我冷笑。后来,我曾经以为她当时是还顾念着一些旧时情份,放过我一马,但谁知,她却是临时改变的初衷,而她改变初衷的原因,竟是恨极了我,我若死了,不足以消解其心中怨恨。她要让我活着,让我痛苦的活着!我……我竟让她恨我到了此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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