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哗啦!”随着一声重物砸在青铜器物上的声音,一块血红的物什狠狠的将远远摆放于桌上的那面圆形铜镜砸翻在地,同时还带翻了桌上的两个花瓶,“哗啦啦”的摔在了地上,顿时间变得粉碎。
扔东西砸翻铜镜的,正是少主花梦楼。而那件血红的物什,却正是刚刚在那冲霄刑狱之中被萧寒挑断丝绳掉在地上的那件狼头血玉。
看当时那花梦楼对萧寒恼怒出手,不正是缘于萧寒把他的这件血玉挑断丝绳摔在地上之故吗?在他捡拾起这件血玉轻拭污尘之时,可以看出花梦楼应该是对这血玉是极为珍惜爱护的,怎的现在他竟然用这块血玉狠狠的砸翻了那铜镜呢?
花梦楼此时,两眼中射出两道慄人的寒光,脸色一片铁青,口鼻之中急促喘息着。此时在他身上再也没有了平时那慵懒闲散的神情,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瘆人的戾气。
“你怎的又发脾气了?”
忽然,一声幽幽的语声凭空响起,语音婉娥,略带着一丝责怪之意。但这丝责怪之意之中,却充盈着满满的无尽的柔情蜜意。
随着语声,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房间的一角。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和花梦楼相仿的年纪,皮肤莹白细嫩,长发乌黑绵长,一双乌黑晶莹的大眼睛略带痴怨的看着花梦楼。这女子生得面容姣好,瑶鼻红唇,编贝皓齿,体态修长,曲线玲珑。女子身上的衣服也很是艳丽,配以她如此姣好的身材容貌,使任何人乍一见到,都会禁不住眼前一亮。
这女子显然和这花梦楼是极为熟悉的,而且看其神情,谁都能够看出她对花梦楼的那份心思。
她移步上前,走到了那桌案旁边,蹲下身子将那块被花梦楼摔出的狼头血玉小心翼翼地捡拾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其擦拭干净,缓步走到花梦楼身边,幽怨道:“幸而这块玉佩质地坚硬异常,否则,已不知被你摔烂过多少次了!”
那花梦楼瞪视着这女子,喘着粗气冷冷道:“谁让你又来多事!这晦气东西我愿摔便摔,早些摔碎了倒落得个心净!”
那女子伸出双手,轻轻将那方血玉放入花梦楼的手掌之内,并顺手轻轻攥住了花梦楼的两只手掌,握于她的那双柔荑之中。她仰目看向花梦楼,轻声道:“梦楼,你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急不得的。尤其是这件事情,时已隔二十年,要想寻他谈何容易?但只要你不灰心,终有一日会如愿的。只是你万不可再如此暴躁意气,若真的摔坏了这相认信物,到时即便是寻到他恐怕也不能相认了。”
那花梦楼嘶声叫道:“不能相认能如何?我寻到他却又能如何?我寻到他,只是为了将其千刀万剐!”
那女子叹一口气:“梦楼,不要再说这等气话,他毕竟是你的生身之父。虽然你从未见过他,但没有他,毕竟不会有你。再者说,你再恨他,但你的母亲却是记念着他的,不是吗?你总要为你的母亲着想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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