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位北国王子为什么会夤夜持械闯入这南陈后宫之中呢?”屈天化凝眉问道。
凌未央道:“在当时,那梅嫔乍一见到那北国王子如此面目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自然也是极为恐惧,因为她当时也是不知道他夜闯入此的真正缘由。更为难堪的是,由于当时早已是深夜,那梅嫔本已是卸妆脱衣而睡了的,身上只穿着一件丝绸睡衣。而如此轻薄的睡衣,是根本遮不住什么的。因此那梅嫔当时是又惧又羞,只蜷缩于绸被之中不敢起身。而那北国王子入得室来,虽立即便发现了梅嫔,但显然并没能立即认出她来——您知道,人其实在‘正妆’和‘闲妆’这两种状态下是有着很大的感观差距的。尤其是只见过一两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认出。不过那北国王子倒并非孟浪之徒,待见得床榻之上睡卧着的乃是一名惶然而惧的女子时,竟然侧转了身形,但显然并没有放松戒备,而是怒声问道:‘说,那歹毒刺客可进入了这个房间’?”
“他问的是什么?”屈天化显然没有听清楚凌未央的陈述,截住他的话峰问道。
凌未央苦笑一下道:“当时我在听那弱梅叙述至此时,也是和师父您老人家的感觉是一样的,因为当时我也没能理解过来。”
“怎么回事?”屈天化道。
凌未央道:“当时那北国王子的问话,就是‘那歹毒刺客可进入了这个房间’这么一句话,我后来听那弱梅一解释,才得以明白,原来那北国王子之所以在如此深夜闯入这后宫,原来是在追缉一名‘歹毒刺客’的。原来是那北国王子刚刚在朝庭馆驿之中,正准备睡觉歇息之时,忽然遭到了一名刺客的突然袭击,那刺客身手显然极是高强,而且心地歹毒,出手毫不留情,出手三只镖全部打向了那北国王子和其两名侍从的哽嗓要害。
他的两名随身侍从躲避不及,全都丧命在那刺客的飞镖之下。若非那北国王子身手高强,疾速移身躲过,恐怕便也会和他的那两名侍从一样,命毙当场了。不过,那刺客却也是狡猾之极,见得自己的出手对那北国王子一击不中,竟然不予恋战,而是撤身便逃。那北国王子自是大怒,掣出随身兵刃便疾追而出。但那刺客身法极快,那北国王子需拼尽全力方能勉强跟上。因此,在最初之时,那北国王子还有些余力边追边对那刺客进行呼喝,到后来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哪里还有气力呼叫,只是呼呼大喘着勉力强追。
而那刺客显然对这座金陵城极是熟悉,拐拐绕绕,忽东忽西,竟似是有意带着那北国王子在这金陵城中兜圈。
而那北国王子却是两眼一抹黑,哪里知道所经过的都是些什么所在,只是追着那刺客的身影狂奔。追到最后,他只见那刺客飞身跃过了一堵极为高大宽厚的高墙,进入了一座高墙大院之内,三晃两晃的掩入了其中的一座庭院之中。那北国王子便也紧追着飞身形入内,只见那黑影在一间屋子前面一闪,便踪迹不见了。那北国王子来至那座屋子跟前,想也没想,推门便入。哪知道便出现了前边所讲的那一幕。”
“那北国王子进入的这间屋子,便是那梅嫔的寝室所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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