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原谅了曾经伤害自己至深,甚至差一点一刀杀了她,杀了孩子的男人,她很清楚地知道,原谅比恨要艰难,却很快乐。
恨一个人,太痛苦。
她不想怀着痛苦活一生。
乔夏当天就搬回了她和穆凉的家。
穆凉看到顾小五送来的报告,说乔夏去看了李辉,勃然大怒,完好的手紧紧地抓住那些报告,指节发白,她连李辉都会原谅,李辉差点杀了她。
这个白痴的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院长带着所有的孩子们去邻市旅游,院子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乔夏一个人,乔夏原本想跟着一起去,可是怀了孕,精神不是特别好就留下来。
一个不小心就逗留得晚了一点,更白痴的是,她把自己锁在了地窖,这个地窖存放了一些海鲜和容易变质的东西,温度特别低,她穿着夏天的连衣裙,冷得瑟瑟发抖,乔夏试了几遍都没有办法开门,她想打电话问院长密码是多少,没密码根本出不去,手机却没有信号。
乔夏有点慌了,拼命地砸门,这里是密闭的空间,除了一扇门,根本就没办法出去,乔夏拼命地敲着门,“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
今天孤儿院,只有她一个人。
乔夏不停地搓手,眼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如果被关了一夜,她必死无疑,她会冻死的地窖里,今天孤儿院一个人都没有,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呼救?
这已不是第一次在死亡边缘了。
她最靠近死亡边缘的经历都有,哪些恐惧,脆弱疯狂地冒出来,乔夏的脑海却非常冷静,冷静到一种可怕的程度,如果她真的冻死在地窖里,她最遗憾的是什么?
她放弃了呼救,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冷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她温柔地抚摸着小腹,她的孩子那么坚强,生命力那么强大,她几番生死,他都好好地活在,健康地成长,如果她冻死在这里,她最对不起的是她竭尽全力求生的孩子。
“宝宝,你会原谅妈妈吗?”乔夏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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