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同一阵营,那么他的救助就毫无问题,所以他打算让人马和自己站成共同阵营,哪怕是强迫的,这样立场问题就消失了,成了内部问题。
也就是奴隶制。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他下意识的厌恶奴隶制,但在如果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血仇环境下,奴隶制却是必要的,要么两个活一个,要么两个都活着,一个暂时成为奴隶。
追求自由是任何生命的基本天性,但仇恨也是自由的一部分,想要关住仇恨,就要将自由也一并囚禁。
要么像历史上的那样在开拓美洲的过程中发布头皮悬赏令将当地土著杀得人头滚滚,要么俘虏他们夺走自由但给予文明的火种。
他不是冷酷的奴隶主,奴隶只是暂时的手段,和平发展才是目的。穿越者的优势就是洞悉历史的发展,奴隶翻身是大势所趋,甚至可以说奴隶过程中的苦难正是他们获得文明的源泉,他则能把握其中的度。君不见哪怕二十一世纪的黑非洲依然比自己现在所处的异界更加野蛮,可是在海的彼端同宗同族的奴隶却比没受过奴隶的同族更加文明睿智,不过百年功夫,就从‘兽’进化为‘人’。
法兰不只是奴隶它们,还是在帮助它们,教导它们先进的生产理念,让它们提升文明的进程,用文明来和他们的自由做一场买卖罢了。
这么一想,法兰心里就好受多了。
“老师,你骗人,你就是想要劳动力来着。”
奥妮很直白的揭穿了他的真实目的,让他不自觉老脸一红,忘了这村姑龙楞归楞,但却能分辨谎言。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好吧好吧,我承认主要是因为缺人手来着,但我是真的不想杀人,起码看起来像人,生活不是用来打打杀杀你砍我我杀你的,我杀他们也没法升级补经济,所以我只是想大家都能活下去,而且我能保证他们比以前活得更好。”
“虽然不完全懂,但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而且老师你这次说的是真的”
少女音的黑龙抬起脑袋,倒映的火光几乎将她染成红龙。
“只不过看起来那些人马不同意你的看法。”
目光透过扭曲的火光,法兰发现那些人马们开始尝试着给兽皮泼上水强行冲出火圈,甚至还成功了几个,只不过没一会儿就被士兵们用索套命中蹄子失去平衡,村里的人马想要射箭救助同伴,但箭矢飞过火圈时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升腾的热气可是这种轻质飞行道具的大敌。
于是法兰让士兵们丢更多的火料,把剩下的油和燃料也加进去,让火势更加旺盛,他这次来可是带了足够四千人用一年的油和大量柴火,却没想这里的地形那么好,人马村庄背山靠水居高临下的地形虽然适合防守和发挥它们的弓箭优势,但被火攻也是极其要命的,根本没地方跑,就算火焰烧不到他们,但往上飘的浓烟也让他们么地方躲,甚至法兰还要奥妮加点龙息提高温度来灭烟,否则他怕全被熏死了。
在看到烈焰成墙人马们放弃强冲之后,法兰这才下令熄灭其中一个方向的火墙,那正是通往村外湖泊的方向,人马蜂拥而出。
只不过进到水里才布满了渔网。
人马们像是下饺子一样冲进湖里,等到发现这是陷阱的时候也为时已晚,道路两边的士兵拿着燃烧的大木棍驱赶它们,甚至还加了盐和硫磺等其他佐料让火把燃烧时变色并发出怪异的尖锐响声,不跳就烧火棍子打在马屁股上,而人马的反击对这些浑身批甲的士兵骑士却毫无作用。
更别说还有一条龙在通道侧面盯着,傻子才从那边跑。
辛娅也不例外,她三次冲击火墙都出不去之后,只能硬着头皮冲向那个缺口,她做好了舍命搏杀出一条血路的准备,可是那些人类手里劈啪作响的火把让她心生恐惧,那简直是妖魔的火焰。特别是她的勇气在被一根青色火焰的火把打中后更是一点都不剩,连同小时候的恐惧一同爆发,几乎是本能的尖叫跟着其他人马跳入清澈的湖水中,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远离所有的恐惧。
她仰头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湿漉漉的金发紧贴着眼皮让她看不分明,但辛娅感觉有一只手将自己一把拉出了湖水,一抹眼前的湿发,才发现自己眼前跌坐着用力过猛的那个熟悉幼年雄性人类。
那个被漆黑之厄称为老师的人类。
“欢迎回来,人马小姐,现在我们获得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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