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一年多快两年了,现在已经是大二的元殊,越来越觉得,去网吧就像是深陷泥潭一样,想拔都拔不出来,犹如被魔爪紧紧扣住,身陷囹圄之中,动弹不得。
但是元殊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上瘾的感觉,哪怕自己不想玩游戏,也想扔进去二十多块钱,在软皮椅子上坐上几个小时,叫份儿盒饭,打着游戏,好好颓废一下,好好放纵一下,只要自己来上这么一次,仿佛憋了一上午的烟瘾,终于是在此时得到释放一样。
今年11月份,多了一个全新的词汇徘徊脑海,那便是王者荣耀,这个游戏公测以来,他就看到不少学生上课时,都选择抱着书包在身前一挡,猫着腰低头鼓弄着手机,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打王者。
可是元殊知道,这游戏肯定是ll演变过来的,没什么意思,而且玩过刀塔传奇的他,深知手游的寿命,真的没有几年,所以看着同学一个个打的热火朝天,他可没兴趣参与其中,不爱玩dta了,现在的他,喜欢上了玩2kl。
玩了一年多的dta,元殊的手速和手指的灵活性,算是练出来了,可能在dta这个游戏里,元殊的手速根本就完不成影魔跳刀开了bkb摇大顺便三连压这一套动作的无缝cb,但是在2kl里,他倒是可以轻松玩转各种动作,如果有了街头动作的他,或许会更加如虎添翼。
其实cb在dta里的准确意思,是指两个及以上英雄配合完成一系列技能释放从而将对手击杀的战术,但是随着用法的不同,cb一般都用来表示连击等相近意思的意思。
虽说元殊去网吧渐渐地无聊起来,但是随着他爱上2kl,这段热情,又是重新被点燃了起来,不过好景不长,没几个月,他就又玩腻了这个游戏,他发现这个游戏有技术是一回事,充了钱,又是另一回事。
比较讨厌621的他,自然就选择了在月底的时候,在家中打开着四个服务器的界面,获得了自己最喜欢的巨星四选一中的一名球星,虽然鲨鱼礼包没有开到自己想要的球星,但是得到了四大分卫之一,他还是相当狂喜的。
寒假一过,便是开学季,元殊本人,又是照例的在闲的没事的时候,去网吧玩着这两个游戏,现在的元殊,也算是经常光临这家网吧的老人儿了,每当他进去,小网管就总是笑眯眯的和他打着招呼,而他也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再也没有了两年前那种恐惧和抵触的感觉。
找到了五元区的位置,元殊随手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把书包搁在旁边的椅子上,娴熟的将电脑打开,就玩了起来,开局没多久,他就看到陆陆续续有着不少样貌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吵吵嚷嚷的在自己周围转悠着,最后他不难烦的把书包搁在地上,便是见到自己两旁的座位,全都被占据了去。
“我靠,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平常四点多也没这么多人啊?”
看了眼手机,元殊骂了一句,专心的打完了这局游戏,他伸了个懒腰,便是用力地挤开椅子,朝着厕所走去,他坐的位置,左手斜前方就是卫生间,虽说难免有时他会嗅到恶臭和难闻的刺鼻气味,但是满网吧的乌烟瘴气,总能巧妙地将这些气味遮掩掉,从形成一种全新的酸爽气味。
解了个小手,元殊松了口气,重新回到座位上时,他随意的瞥了瞥两旁,然后便是毫无兴趣的收回目光,这些来玩的年轻人玩的游戏都很杂,不是天龙八部,就是cf,甚至还有人玩着坦克世界,而他则是摇了摇头,继续点开一个房间,他准备玩玩蓝猫。
在他全神贯注的投入下,十五分钟假腿紫苑的他,已经成功的吊打了中路火女,而边路的队友也是频频得手,整局游戏没有用太多的时间,他就带领着队友推倒高地,顺便毁了冰封王座。
拿下游戏的胜利,元殊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天梯分这次加了十几分,而且战绩完美,他肯定是要手机拍个图,在朋友圈得瑟一下,只不过当他伸手去桌子上摸手机的时候,却没有摸到东西,忽然间,元殊内心咯噔一下,似乎是有着什么巨大的支撑,轰然垮塌了一样,整个人的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
头皮有些发麻的元殊,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用力的在桌子上摸了摸,但依旧没有摸到实物,他有些急切地将手探进电脑显示屏底下,网吧的电脑屏幕很大,支托的底部一般会有着手机厚度大小的空隙,说不定自己是随手扔过了。
只不过一番摸索后,元殊仍然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现在的他,顿时觉得脸庞有些滚烫起来,现在刚立春没多久,但是网吧里还开着空调暖风,心里没着没落的元殊,更是焦急的挠了挠头皮,他猛地看了看自己两旁,这些来玩游戏的年轻人,不是抽着烟翘着脚专心玩游戏,就是陷进椅子中鼓弄着手机。
在游戏区来回转悠的网管,见到元殊东张西望,他笑呵呵的双手搭在椅背上,操着口音,问道:“帅哥找啥呢,淘金子呢?”
“啊···没有。”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元殊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又是推开椅子,跪在地上来回在机箱下面频频地摸来摸去,起身后,他拍了拍手,皱眉的低声嘀咕着,双腿有些发软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中仿佛有着潮水灌涌,嗡嗡的声音,让他感到头顶有些胀痛。
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丢了手机之后,元殊首先想到的,就是找身边的人借手机打电话,只不过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在知道了情况之后,都是很不情愿的收起手机,其中一个烫了棕黄头发的青年,便假模假样的安慰道:“行了兄得,再买个吧,你这儿打电话有啥子用,人家要顺早关机哩!”
看着其他几个与棕黄发青年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低声的应合,元殊索性也不和他们废话,强行挤开椅子,就是背上书包,走下台阶,在他所坐的这一列电脑桌前面,不停地张望着。
“兄得,丢的啥手机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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