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王紫曦垂下头,声音细微的道歉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是因为和张婉秋的一个赌约,把我骗到这里来,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没想到你,也是挺有心机的啊,我说你和张婉秋聊得这么火热是因为什么,原来是合起火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我性取向不正常,你们就都高兴?!”
元殊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小殊···可不可以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今晚的一切,难道是我策划好的么,就算我有着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预料到这所有的一切吧?”
见到元殊只是冷眼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王紫曦继续道。
虽说元殊怒火攻心,但是他还是多希望王紫曦说的话不是真的,虽然他真的是很想大发雷霆的臭骂一顿王紫曦,但是理智尚存的他,知道今晚的一切,其实只不过是巧合罢了,而王紫曦和张婉秋所讨论的事情,正好是因为这些巧合,碰在了一起。
诸多因素混合,才造就了今晚的局面。
“小殊,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是来验证看你笑话的,那我王紫曦是得有多么卑贱啊,我虽然对于男女之事不是很懂,但我也是个有自尊要脸的女生!我不是卖肉的站街女,我就是个正经想要恋爱的普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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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紫曦突然哭出声来的嘶吼起来,元殊忽然浑身有些发寒起来,鼻子微酸的他,轻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不过眼中的怒火,却是悄然的消散了去。
“我说了,我只是想了解你,不是为了了解你的性取向问题,就算你性取向真的有问题,我王紫曦,依然还会爱着你,为什么爱你,就因为你了解我的痛楚,我们彼此感同身受,所以有些话不必多解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完全能了解对方的苦和心酸。”
“说真的,你的长相和身材,都不是我最中意的,我最中意的,是你善解人意,能在精神上和我一起分担我曾经想要找人分担但却无人可以帮助我分担的痛苦,换言之,是你给了我精神的支持,虽然不是什么长篇大论,也不是什么人生大道理,但我能从里知道,你是用心在说,你是用心在关心我,难道我们相处的这几天,那些关心和担心的话,举动和神色,都是假的么?”
王紫曦抽泣起来,旋即哭出声来的呜咽道:“我们只是在精神上相互支持,了解,感同身受,是无法真正的彼此了解对方的,可是小殊你从来不给我机会,你第一次甩脸离开,以及你今天对我发火,你知道吗···因为第四类感情,所以,双方永远都不可能给予情侣间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
说罢,元殊彻底的愣在了原地,他此时望着这个泄露大半春光的女孩,捂着小嘴的低声啜泣,不知道为何,元殊觉得心里的酸楚和疼痛愈发的明显起来。
“第四类感情···虽然不能像情侣那样为对方互相疗伤,但是它的作用,只是为了互相的体会对方的痛苦,谅解对方的行为,从而彼此认同,这是一种精神上和灵魂上的平等,如果打破了,就会越界为男女之情,当然了,所有的一切所谓的保持平衡,都将不复存在,因为一旦那样,认同和谅解,就会转化为仇恨,然后将怒火倾泻到曾经施于你的人身上。”
“憎恨是不会停止的,而且,我还没有找到爱上你的理由,所以,我一直都是对你,有所躲闪,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
“但是你还是对我有所保留,对吧?”
王紫曦将眼角浮现出的晶莹擦干,吸了吸鼻子,声音付囊的说道。
“对,直到前几分钟,我还认为我犯了天大的错误。”
深吸了口气,元殊点了点头,轻声道。
“可是我爱你的理由,已经传达给你了,你之前,不也传达给我了么,更加疯狂,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王紫曦抽泣着,轻声道。
“是啊···”
元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即只能是随口的回了一句。
“为什么要这么矫情呢,是恋爱不够好玩,还是酒太好喝了?身为男人,坦诚爽快一点不好吗,是平时的压抑生活束缚你让你对美好的事物产生抵触,还是手机玩得过多,觉得虚幻的事物,比现实的更美好吗?”
王紫曦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元殊还是不能真正的释放内心的感情,他到底还在顾忌着什么,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么。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还没有将自己真正的解放出来,不管做法是对是错,但是那一刻,王紫曦,是真的豁出去了,因为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给这个男孩,对于王紫曦来说,平等,感同身受以及相互体谅,是会让人产生更多的感情,而这种感情衍生到她这里,就是慢慢地,爱上元殊。
王紫曦承认自己很幼稚,因为她没什么朋友,不论女性还是男性,但她,真的是有一颗坦诚的心,她不想说谎,只不过是做法欠妥当,虽然元殊的外表真的不吸引她,但是王紫曦看中的,根本就不是外表,她只是想有一个理解自己,能被自己依靠的避风港湾,外边风浪那么大,形影独只,难以一帆风顺。
“其实,我只是不喜欢被欺骗,不喜欢背叛,刚才生气,也是因为你骗了我,没有告诉我真正的意图,所以有些不满,我被背叛的很多,很怕背叛,以至于不敢轻易接受你,或许我真的有喜欢你的理由,但是,我真的没有真正的考虑过,要如何接受。”
元殊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语气纠结的道。
“那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我一下呢,任何事情不尝试,怎么可能知道结果,如果因为害怕而不敢继续走路,就只能一辈子的原地踏步,鲁迅不是说过那么一句话么,世上本无路,走得人多了,就有了路,就像你,如果一辈子都不去尝试接受任何人,你的内心高墙,除了自己拆掉,谁也进不来,因为一旦有碎裂的迹象,你一定会重新灌注水泥。”
王紫曦走下床,玉手轻轻地拉住元殊的手,将他融入怀中,柔软纤细的光洁玉臂,轻轻地缭绕住他那有些强壮的腰身,轻声呢喃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重新汇聚成一股,眼角的晶莹,化为一条美丽的细线,滑落而下,留下浅浅的痕迹。
“紫曦。”
元殊没有去抱住王紫曦,轻声叫道。
“怎么了?”
王紫曦吸溜着鼻子,付囊的问道。
“这句话不是鲁迅说的。”
元殊接话道。
“那是谁说的?”
王紫曦抬起埋在元殊胸口的小脸,疑惑的问道。
“是周树人说的。”
当即,元殊嘴角露出温醇的笑意,手指轻弯,将王紫曦眼角上的泪痕擦拭,手臂紧紧搂住那犹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的细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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