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慕远航抱着时还算安份，可上了车，整个人扭来扭去，就是坐不定。
大概是坐的不舒服，加上她胃有些难受，总感觉胃里面在翻滚什么。
看她眉头紧皱，慕远航张口就要问什么，若若却忽然张口吐了。
她晚上都没吃，所以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可那味道实在难以恭维，而且，还是吐在了车上。
慕远航一张脸黑的快成炭。
可若若这个始作俑者吐完之后，反而是倒头糊糊大睡，而且，还堂而皇之的把头枕在慕远航的腿上。
她脸朝着外面，慕远航下意识的伸手揽在她的肩膀上，防止她掉下座位。
同时，伸手将车窗降低了一点儿，让车里面的复杂气味去掉一些。
车厢内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但是路边的灯光却能透过车窗照射进来，在若若昏睡的小脸上，投下斑驳影子。
车内的男人却始终隐于黑暗之中。
到了车库之后，慕远航抱着若若下车，同时低声对司机吩咐道：“把车子清理干净，明天十点钟再过来。”
……
进屋的时候，大概是听到关门的咔咔声，若若忽然醒了过来。
慕远航还没来得及开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就听到她低低的声音响起，“我怎么看不见东西……”
随后，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探了上来，摸着慕远航的脸，仿佛在辨认着什么。
没有摸到预料中的眼镜，若若仿佛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唔，没有眼镜啊……”
“我眼睛没问题，为什么要眼镜？”
若若嗯了一声，无意识的回应着，“嗯，戴眼镜的都是斯文败类……”
戴眼镜的斯文败类？
慕远航哭笑不得，抬起脚托着她的身子，腾出来去开灯。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橙黄-色，借着灯光，低头看去，便见到若若半眯着眼睛，仿佛有些不适应的皱眉。
“唔，好亮。”若若下意识的把脸往慕远航的怀里躲。
这样一来，慕远航便看见了她右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他眸光一凛，几乎不假思索的问：“谁打你了？”
若若支吾了一声，皱着眉嘟囔，“好亮……”
她现在正想睡觉，可老觉得头顶的灯光太刺眼，即使闭着眼睛也觉得有光，感觉不舒服。
慕远航的蹙了蹙眉，下午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多了几道巴掌印？
他沉着脸，抱着她走近卧室里。
将她放到床一上之前，慕远航毫不犹豫的带着她先到了浴室。
这一身臭烘烘的酒味，让人无法忍受。
……
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裙子，若若本能的挣扎起来，小手摁在慕远航的手背上，柔-软无力，却还想着把他推开。
“不，不要，你不许脱……我衣服。”
“浑身脏兮兮的，不洗干净不给睡。”慕远航皱眉低斥了一句，仿佛训斥孩子一般。
“唔唔，不……”若若却觉得委屈了。
她今天满肚子都是委屈，虽然意识迷离，搞不懂慕远航为什么训斥自己。
但是，她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
“喝醉酒就可以耍小孩子脾气么？”
“我不是小孩子，我十九岁了！”若若缓缓睁开眼来，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嘻嘻一笑，
“呵呵，大叔叔……我好像，认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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