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沥沥落着雨,透过低矮的院墙,可以看见重山罩着一层薄薄的雾,远处还有不知名的紫光若隐若现,如同仙境。
如果你一睁眼看到这副景象,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没错,转发此锦鲤。
巫啼花睁开眼的第一天,对着紫光许了三个愿望!
第一:中彩票。
第二:谈一场超过三个月的恋爱。
第三:巩固下前两条。
到第七天,她发现紫光每天都有,于是只许了一个愿望: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鸡开始打鸣之前,她就醒了,因为没有早间新闻可看,所以只能靠在门框上看雨。
这房子的梁柱门窗地板都是柏树做的,木头上了年头,被油沁得发亮,散发着一阵阵的松香味,她摸摸那门,思谋着要是回去,不知道能不能顺带半扇走。
别人穿越带金带银,她只能带扇门,别说她没出息,要知道这破地儿最值钱的就是这些木头了,她琢磨着,要是半扇门不好卖,那就做几个手串,也不枉来此走一遭!
哒哒哒,走廊里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
又来了,就不能让她开开心心当个活死人吗?
“姑娘,你醒了吗姑娘?”声音已来自门前。
巫啼花快步回到床上躺下,“什么事?”
“巫姑娘,师尊回来了,请您早饭后到天师殿去。”
“知道了。”
“那,早饭我放在门口了。”
“等等。”巫啼花从床上下来。
拉开房门,湿冷气息扑面而来,山里本来早晚温差大,再加上下雨湿气重,这才不过刚入秋,天气就已十分寒冷。
站在门前的是这几天一直照顾他的半大小子,叫青儿,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却只穿了一件降色单衣,破破烂烂的带着补丁。
她朝搁在地上的饭菜看了一眼,一碗薄粥一碟小菜,一个拳头大的杂面馒头。
这几日送的饭菜几乎都是这样,想必这里并不富裕,想想也是,一座道观盖在山顶上,平时又没有香客上门,哪来的钱?
“青儿,师尊为什么见我啊?”
青儿有些吱吱唔唔,“师尊懂一些医术,听说女客人受伤了,想替姑娘看看。”
巫啼花的头更疼了,自从那天她告诉他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后,这孩子就以为她疯了。
“那带我回来那个人还没回来吗?”
“你是说大师兄啊?没有。”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没准,快则半个月,慢则两三年的也有。”
巫啼花身子一晃,扶住门框,手机真的是人类史上最大的发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却只能在这儿干等。
青儿看着她的脸色,“你还在想那件事啊。”
巫啼花哭丧着脸,“我总得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啊!”
站了一会,回头看见青儿怯懦的看着她,身子慢慢地后退。
这孩子,一定以为她疯得更厉害了。
巫啼花在桌边坐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套条纹的家居服,她还穿着睡衣,说明是在家里出事的,可她那几天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啊!
据青儿说,她是被大师兄从外头带回来的,从哪带回来的,他却没说。
可能之前穿越时脑子受到了撞击,出事那天的记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师尊闭关了,大师兄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这几天她只见过青儿,而这座名叫“十二峰”的天师府一共就三个人,师尊,大师兄,青儿。
至于一间道观为什么取了这么迥异的名字,她就不得而知了。
青儿曾叮嘱她平时不要出房门,但她趁傍晚偷偷跑出来看过,这地方大得很,殿阁间用长廊相连,长廊连着浮桥,浮桥连着楼宇,院子里遍植奇珍异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老觉得这里透着股仙气。
难成不成她穿越做了神仙?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前两天她假意跘了青儿一下,他膝盖破了照样会流血喊疼,神仙怎么会这么脆弱?
看着一瘸一拐替他把饭摆上桌的青儿,巫啼花默默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吃过早饭,巫啼花便由青儿领着往天师殿去了。
天师殿高阔,四处打扫得干净明亮,地板光可鉴人,殿中十六根柱子以八卦阵的方式排列整齐,殿内供着钟馗,案前供两盘蔬果,与一柄不知什么材质的剑,剑身乌黑,除此之外只点着一盏长明灯,那青铜油罐已经见底,火苗扑闪闪的似乎要灭却一直顽强的坚持着。
远远地,巫啼花看见一个白发老人盘腿坐在那儿,一袭白袍,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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